长恒睡前喝点试试,如果有用那最好不过了。”“真的?“蔚建国闻言也喜出望外,这些年他没少为儿子的睡眠烦忧,试了那么多办法都不起作用,他都快放弃了,现在突然出现转机,自然高兴。不过他还是不放心的多问了一句:“确定那酒对身体没害吗?”别睡眠没改善,反倒染上了酒瘾。
顾玉绪眉眼间的倦怠愈发浓厚,声音却越发轻柔,“放心吧,从我爸到我哥都喝了好多年了,不但没害,还能强身健体。”蔚建国想想老丈人一把年纪依然生龙活虎的姿态,不禁也动了心。“那改日我去家里时让哥也送我一罐。”
“你什么时候回来?”
“顺利的话,半个月吧。”
两人随便聊了两句,顾玉绪不着痕迹的将话题重新绕回医院。“你说巧不巧,囡囡正好和贺家的小子一个病房,歙?他家那个孩子多大呀,我恍惚记得和囡囡差不多?”
“至少小三岁吧。“蔚建国没起疑,自然而然顺着她的话聊,“贺叔是最早一批恢复工作的人之一,差不多七五年冬,七六年春,那时候那小子还不满十岁,瘦得跟个麻秆一样,空有一副个……”
他后面还说了什么,顾玉绪已经听不着了。她只觉脑子里嗡的一下,整个人都似在天旋地转。
至少小三岁……
她想起当年看到的那个孕妇,她怎么说的,“五个多月了,差不多开春生。”
她去乡下那会,囡囡还没满月,如果是那个孩子,最多只比她小一岁,怎么也不可能是三岁!
眼泪不知何时落了满脸,她哭得无声无息,耳边是她自己冷静到漠然的声音一一
“贺霖几月生人?”
“他的生日特别,正好中秋那天,八月十五。”八月十五。
顾玉绪轻笑了声,那个女人说“他正好春日生,他爸说叫贺霖,“春王正月,大雨霖以震。”
原来……原来如此。
原来自诩聪明的她才是最大的傻瓜,被人耍得团团转还不自知。电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挂断了,顾玉绪放下话筒,安静的坐着,从夜深坐到天光大亮。
天边曙光出现的那一刻,她起身,走到卫生间,将自己到饬干净,回房脱下穿了一夜的衣裳,换上崭新的风衣。
风衣挺阔有型,衬得她越发纤细苗条。她看了看镜中的自己,用粉将眼下的黑眼圈遮住,又抹了点蔚建国托人从国外带回来的口红。镜中的女人从苍白毫无血色转眼变成精致美丽的少妇,她这才扯了扯嘴角,拎起挎包出了门。
腕上手表指针指向五点半,这个时间点比她以往的出门时间早了整整两个小时,但却是那个女人买完早餐回来的时间。她是刻意避开遇到贺家的人,可不代表她对他们不了解。几乎在她走到大院门口的同时,穿着朴素的长袖长裤、头发随意揪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