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茉莉花三二(3 / 4)

,映照着他狠绝的双眼,″拦朕者死!”

一时间谁也不敢上前了,“暴君"的说法可不是空穴来风。徐老在旁气得直瞪眼,只觉今天流年不利。刚才被“毛头小子"怀疑医术水平,现在又遇上一个任性妄为的“病患",瞧瞧那胸口流的血,再耽搁便是大罗神仙来了也难救!

“到时候别又说老夫能力不济。"他哼笑着,对着站在西魏王旁边的魏司旗阴阳怪气。

魏司旗:…

老先生医术他不敢说是不是顶级,但这脾气应该是大夫中最大的了吧?他咳了咳,装作没发现那话是对着他说的,上前拨开其他人,站到了萧統对面。

萧統下意识就要挥剑,他从不搞威胁那套,因为他说到做到。却不想一剑挥出,竞是直接被挡住--他武功并不算高,如今又身负重伤,力气只剩下十分之一不到,其他人不敢正面与他碰撞,才被他逼得节节败退,魏司旗可不吃他那套。

想到曾经传扬天下的"他与她"的那些事,想到他曾经不顾她的意愿将她强留宫中,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反手一推,直把萧統推得连连后退两步才稳住身形。

“十八!"西魏王赶忙呵斥,又朝萧統拱手,“皇上赎罪,犬子无礼”“你儿子?“萧統以剑抵地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强打起精神打量眼前这个家伙,终于想起了他是谁。

不正是探子所报“救”她出陆浑的人吗?

他神色好了些,帮她就是帮他,虽然他很可能是站在萧或那一方。“梓童在哪,带朕去。”

梓童?魏司旗差点翻白眼,她可不是你的皇后。想到仍留在屋里的萧或,刚想讥讽两句的心情瞬间消退。说什么,他又有什么资格讽刺他,他还比不上他。

“她在休息。“不自觉地,他避开了透露她“有孕"的事。即使对这方面根本没有经验,也能明白"两个多月到三个多月”还包括了她在宫里的时间。

他不知道萧或有没有想到这方面,但既然他没说,他便当他没想到,更不会特意去提醒他,甚至他希望能淡化这个可能性的存在,最好谁都不要提。那更不能让萧統出现在他们面前了。

魏司旗垂了垂眼,“她刚从陆浑回来没多久,身体还没恢复,如果不想刺激她的话,还请暂时别去打搅她。”

他声音平静,表情都很正常,然而西魏王和魏司骏何其了解他,当即眉头一皱,隐隐感觉到了异样。

他在遮掩什么?

萧統的视线掠过魏家父子几人,虽然他之前没和他们打过交道,但他天生敏锐,又有和萧或多年的暗潮涌动经验,即使那点波动不明显,可他仍然机警地捕捉到了。

他不想他去见她,而这个理由他还瞒着家里人。拓跋稹的那句话又出现在他脑海,他猛地晃了晃,难道当真……当时他被愤怒和悔恨冲昏了头脑,一时激愤下捅了自己一刀,可事后等他再醒来,他却越想越不对。

她在陆浑的时间才多长,算上路上赶路的时间也不过一个来月,后面更是跑到了金城郡,脱离了他的地盘,他是如何那么确信她怀上了?思来想去,他开始倾向于是拓跋稹临死前又摆了他一道,故意说那话刺激他。

所以他迫切的想要见到她,确认她的状态。可如今陪着她去陆浑、又陪着她回大昭的人有意阻拦他,不愿他去见她…胸口又钻心的疼了起来,疼得他面色煞白,站立不稳,他挣扎着走上前,揪住魏司旗的胳膊,嘶哑着嗓子问:“她……知不知道?”她怀孕了,怀了拓跋稹的孩子,这件事她自己知不知道!这句话问得没头没脑,其他人不解其意,但魏司旗却神奇的感觉懂了他的意思。他忍不住面露愕然,“你知道?!”竞然是真的!

萧統再也支撑不住,一头栽了下去,被魏司旗及时扶住。即使意识昏沉,额上布满冷汗,身体都开始打摆子,萧統依然不忘想要得到最重要的答案一一

“她知道吗……”

“现在还不知道。"魏司旗扶着他,因为离得近,他更能感受到他身体的状况,浑身冰凉,还在不停颤抖。

他看向徐老,正想让他过来看看,手臂猛地一疼,有人死死掐住了他的双臂,耳边传来他嘶哑如沙砾的声音:“别让她知道。”此时此刻,身处不同地方、性格思维迥异,称得上生死仇敌的两个人不约而同达成了共识一一不能让她知道她已经怀孕了。至于接下来……

萧統终于抵不过无边蔓延的黑暗,昏死了过去。同一时间,西边的厢房里,萧或靠坐在床头,怀里揽着吃了一点东西就又禁不住睡过去的顾茉莉,一边轻轻顺着她的脊背哄她安睡,一边眉目沉沉地盯着她的小腹。

以前在军营中,夜里也曾听将士们说起他们的家人、妻子儿女。有人刚成亲不久就入了伍,心心念念的就是初初有孕的妻子,每月书信往来不断,可是他却不识字,只能靠他说别人写,回信也是别人读、他听。他因为和他一个营房,识字又多,算得上最有学问的人,读信的差事自然而然便落到了他头上。

他记性好,哪怕不刻意记,读过的东西也不会忘。他记得信中说“有孕满四月有余,腹部逐渐开始隆起了”“将近六个月孩子在肚子里动了”…萧或慢慢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