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预言,是我的老师,一位崇高的贤人所说的。”
他转向鲍德温:“老朽的星辰正在坠落,新的星辰正在升起,”他并没有说出预言的下一句:“大人,请不要被那只老兽沉闷的咆哮与耸起的鬃毛威慑住,那只不过是一位将死之人的回光返照,一个因为衰老而变得腐朽愚钝的灵魂发出的最后梦呓……
他的征途早在三个月前就完结,现在行走在路上的不过是一具表面光鲜的行尸走肉,他的防御犹如一层薄纸,轻轻一拉就会被撕开,而对于那些撒拉逊人来说,一旦他们的主人死了,他们不会为他复仇,也不会为他达成所愿,他们会相互厮杀,以决出一个新主人。”
菲利普皱起眉头,他担心地看了鲍德温一眼,之前他可以说是费尽心思地说服了鲍德温,不想却在此时节外生枝——这个以撒人的胡言乱语显然会重新煽动起灰烬中的死火,叫它重新熊熊燃烧。
他想要斥责,想要把他拖出去,关进地牢,拷打他,让他说出所有的实情——他怀疑他是否是撒拉逊人的奸细,但若是如此,苏丹的大军早该包围了这里才是。
鲍德温阻止了他:“言语空洞,苍白,无力,也会如同夜晚的沙丘一般时时变更。如果你只有这条舌头,我们不但不会相信你,还会惩罚你。因为你将基督徒的性命聚于水波之上,但若是你能够拿得出任何证据,只要能够证明你的话……”
“我有,”哈瑞迪坦然道:“昆兰的贤人,正是我的老师,他一向对我寄予重望,他已经死了,死于一整夜的逃亡。但在离去之前,他将一份最为珍贵的宝藏留给了我。”
“金子?”
“不,比金子更珍贵。陛下。那是一份无比古老的珍藏,在70年的时候,古罗马人攻入了亚拉萨路,毁掉了我们的圣殿,而我们的学者和贤人在逃出亚拉萨路的时候,尽所可能的带走了那里的典籍和文书。现在就有一部分被我的老师收藏着,而我知道它们在哪里,我甚至带来了一部分。”
这的确珍贵,房间里沉默了好一会儿,而后菲利普抬起头来,问道“但这与现在的战争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们不愿意相信我,是因为你们并不信任以撒贤人的预言。但如果有个机会,能确定努尔丁如今的状况呢?若是他如我所说,只有一个孱弱的躯壳,内里的火焰早已摇摇欲坠——”
“你要怎么确定?”菲利普问道:“他们不会允许一个以撒人走到苏丹面前。”
“我有一样,只要撒拉逊人知道,就必然想要得到的东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