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利益。”说完,裕王将手中的奏本甩下,道:
“陛下放心,臣一定会尽到太子的职责,不过也请陛下莫要忘了一件事!”
“恩威并施!”说完,转身就走。
嘉靖自然知道裕王最后说的这句“莫要忘了恩威并施”的意思。
裕王的意思很简单。
事情我接下了,我会以太子的身份扛下所有的事情。
但是,父皇也不要忘了我之所以会接下此事,是因为我身后王府一脉的儿孙们。
我可以为了父皇,为了朝廷牺牲,但我的后人,必须要好好的。
该我的这道恩典,必须要给我!
“……轰隆隆!”天穹之上,闷雷滚滚,令人心悸,大殿之外,雨势滂沱。
嘉靖目光怔怔的看着远去的裕王,过了许久,这才被吕芳的惊呼拉回神。
“主子息怒,主子息怒……”吕芳跪在大殿上,脑袋不断的磕着头。
那一瞬间,他竟然失神了,也不知道吕芳何时返回到大殿。
嘉靖只知道,自己方才看着裕王那渐行渐远的背影,那一刻他的心中对“孤家寡人”这四个字的感触,越发的深刻了。
仙道寂寞,王道孤苦!
“吕芳,拟旨吧……”听到嘉靖的话,吕芳自然知道,主子说的拟旨是册封太子一事。
“是。”吕范不敢怠慢,急忙从一旁的书桌拿来执笔开始书写了起来。
嗯,立储诏书这种都有着大约的格式的,这点吕芳这个掌印大监自然知道怎么写。
裕王从玉熙宫出来了。
几乎是一瞬间,守在西苑之外的神识,再次朝着四面八方而去,落入朝中权贵家中。
严府,祖庭小院之中。
“爹,裕王回府了,可是宫里竟然没有半点消息透露出来,这是怎么回事?”严世蕃抬头看向端坐在书桌后的严嵩,满脸不解之色。
要是以往,这个时候,宫里早就传出了具体的消息。
这个时候,还没有消息传来,那就只能说明一点,就是宫里封锁了消息。
这让严世蕃有些不习惯,以往皇上有什么旨意示下,都会明里暗里的让宫里的小太监透露出一些消息,让群臣去猜、去做。
做好了,那就是臣子的本分做不好了,那自然就是你没有理解到位。
可以说一直以来,嘉靖和臣子们之间都是保持着这样一种消除模式
这突然之间改变了模式,别说严世蕃此刻有些不习惯、猜不透,其他人此刻也是一样的心理,全都摸不准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
当然这种猜不透,看不透的感觉,更多的还是源于未知的不安。
此刻所有人都知道,裕王府触怒了皇上,谁也不知道皇上盛怒之下到底会波及多少人。
“等着吧,很快应该就有消息了……”严嵩看向儿子严世蕃,难得的安抚了一句。
裕王府。
“父王,皇爷爷可是有什么……”
裕王刚进府院,朱翊钧就和张居正等人立刻迎了上来。
裕王的面色上却是丝毫看不出喜怒之色,在看到朱翊钧等人后,只是脚步微微一顿,目光在朱翊钧、朱常洛、朱由校几人身上停顿片刻后,便一言不发地朝着后院走去。
“嗡!”
几乎是在裕王步入后院的一瞬间,一个巨大的法阵出现,将后院包裹住,禁止任何人靠近。
“……这?”见此,朱翊钧等人对视了一眼后,心中也不由得一沉。
直觉告诉他们,这次裕王进宫,恐怕没有什么好事。
只有张居正抬头看着那将整个后院包裹的法阵,再联想到裕王回来的神情,若有所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群臣在焦急中等待,不知不觉已经深夜。当然,此时全天下的群臣,都在关注着京城的动静。
对于那些各布政使来说,上层的动向,决定了他们日后的发展方向。
身居官场,必须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时刻确保自己的神经敏锐。因为只有如此,才有可能在官途上,越走越远。
一晃,时间来到了第二日。
不过这一次,天下群臣,等来的不是玉熙宫宫一些小太监传出的消息,而是一道诏书。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
“朕惟乾道运行,圣子神孙继统;坤元载物,元良储贰承祧。仰观昊穹垂象,俯察黎庶舆情,朕三子载坖,日角龙颜,天表奇伟。”
“自授裕王册宝以来,恪守青宫仪范,晨昏定省无阙,经史讲习有常。”
“其性仁厚而能下士,其行端谨而克遵礼,实朕诸嗣之冠,堪绍大统之业。”
“昔我皇祖高皇帝,立储必择贤能;皇考睿皇帝,册嗣尤重嫡长。”
“朕承列圣之绪,统御寰宇,兹仰承天命,俯顺人心,谨遵《皇明祖训‘有嫡立嫡,无嫡立长’之制,特告大明世界。”
“即日起,立朕之皇三子,裕王朱载坖为皇太子,授以金册金宝,择嘉靖一百七十年,十二月吉日,行册封大典于奉天殿。”
“命,礼部以九宾之仪,具冕服衮龙;命内阁拟诏告太庙,以昭列祖列宗之灵。”
“望太子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