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大变!(2 / 4)

士回来了,再上讲台,把那马鞭一扔,有军汉熟练接去,说不尽的潇洒风流。

苏武是要装逼,在京东所有高门大户士绅之流面前装逼。

这一逼,装得意义重大。

钱也好,粮也好,人也罢,父老乡亲多多支持。

自也愿意多支持一些,这些富贵人,讲究的是个投资,投资求的是个未来的回报,许回报在能挣得更多……

许也回报在来日安全上的保障。

兵马在归营,众人意犹未尽也在散,震惊之后,人类有个共性,那就是喋喋不休。

各种交谈之中,都在来说,京东军如何如何强横,苏学士如何如何大公无私、义薄云天。

伐辽之事,而今早已不是隐秘了,也说苏学士此番定还大胜,还要高升。

也说京东父老,与有荣焉。

归去……

苏武还要在军中来复盘,做得好的要夸奖,做得不好的要严厉,时不我待。

夜半,苏武还在看公文,陡然间,忽然想起什么来,真就是记忆深处的灵光一闪。

提笔就写,一张信纸写罢,装好,便有军汉拿着信去送,不远,就在城中客栈。

易安居士还未眠,正在抬头邀月,低头吃酒。

信来了,展开来看,看完,便也笑了……

无甚,就一首词来。

《瑞鹤仙》的词牌,内容如此:雁霜寒透幕。正护月云轻,嫩冰犹薄。溪奁照梳掠。想含香弄粉,艳妆难学。玉肌瘦弱。更重重、龙绡衬著。倚东风,一笑嫣然,转盼万花羞落。

寂寞。家山何在,雪后园林,水边楼阁。瑶池旧约。鳞鸿更仗谁托。粉蝶儿只解,寻桃觅柳,开遍南枝未觉。但伤心,冷落黄昏,数声画角。

一旁同饮是李迒,便就来问:“姐姐缘何就笑来?苏学士又不气人了?”

那书信递过来,李迒也看,一边看,一边也看姐姐反应,然后来说:“《瑞鹤仙》这词牌,音律可复杂得紧,一般人可填不好。”

姐姐点头。

李迒心中一定,便再来言:“这曲,着实是好,与姐姐头前那一曲当真相似,此曲也说梅,通篇却没梅字,最相似,莫过于姐姐把梅来比,比是的‘玉人浴出新妆洗’,苏学士和来,便也比,不免也比成了玉人,和得真是好。还有那一句,转盼万花羞落,不免也是一直寒梅独傲……”

李姐微微在笑,有一种开怀,却又克制矜持……

李迒更摸到了脉搏,那就更要说了:“此曲更好在……也说春开,也说梅之孤苦,说粉蝶儿不解风情……”

李姐稍稍皱眉,便是她最通词句之愁,有些人,天生就是感性。

李迒更要再说:“本以为苏学士是那豪迈汉子,只知大开大合,此来再看,岂不也是婉转细腻?”

只待稍稍一顿,李迒做个恍然大悟模样:“我知道了,苏学士此来,那是致歉,说的是他也会得,靡靡之音,无病呻吟,他自也懂此道!”

却是李姐眉黛一蹙:“你这瞎说什么呢,拿来!”

便是李姐把信纸一把夺取。

“啊?我又说错了?”李迒一脸无辜。

李姐来言:“此词抒怀,抒的是无人知苦,也是无人知意……”

“哦,那是我胡说,那就不是无病呻吟……”李迒点着头,又道:“回去之后,我就请人来唱,来去几曲梅,一曲一曲唱来听。”

“明日就回家了……”李姐忽然如此来说。

“嗯,明日回家,姐姐回家,我自去忙……”李迒点着头。

却看姐姐低头又看了看,又是一怼:“词极好,深得我心,倒是这笔字,张牙舞爪要吃人。”

“许是军中汉子,自是这个气概,吃人的气概,那苏学士,可不全是个学士,胸中有猛虎之辈也!岂在乎这一笔一划来?”李迒再摸脉搏。

“许是此理吧……”李姐点头,便是一招手:“取纸笔来!”

“伺候姐姐来了!”李迒转头去。

纸笔来,一手执笔,一手挽那笔下之袖,轻柔之间,蝇头小楷,娟秀非常。

“明早你辞别的时候,送去吧……”李清照吩咐。

“那是自然!”李迒点着头,只管看着家姐俯身轻轻去吹墨迹,双手慢慢叠来,温柔非常。

李迒忽然忍不住一语说:“姐姐,怕是你苦……”

这一语说来,李清照浑身一颤,好似定在当场。

“姐姐……真算起来,相隔十四五岁去了……”李迒再说,意思其实简单,也知道姐姐何等聪慧,岂能听不懂?

李清照忽然莞尔一笑:“你自胡说,知己何妨?我李易安,何等秉性?岂落世间俗套?”

说着,便把信纸塞进信封,递给弟弟。

弟弟点头接过:“如此甚好!是为佳话,可传千古!”

夜深,还当邀月再来佐酒,李姐常常喝醉,不知多少酒醉之词,真说她无病呻吟,她吃酒来,也如男儿一般,一盏接一盏,兴致极高。

大早,城内车架街头排到街尾,宾客们都要赶回家去,多也不去辞别叨扰。

但李赵还是要去辞别一番。

苏武也早早到得军中,便见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