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不能当场撞死在这山石上——若当年没偷懒躲了晨练,若此刻能夺过那柄匕首,何至于让主母受此大辱!
“走。”卫云姝眼风扫过满地狼藉,秋平夏欢正抖着手去扶焦二。
两个丫鬟绣鞋早不知丢在何处,罗袜渗着血印,却仍强撑着要来拽她衣袖。
“慢着!”匪首钢刀横在秋平喉间,刀疤汉子拎鸡崽似的提起夏欢:“这两个丫头留下!老子兄弟们饿得狠了,小娘子细皮嫩肉的,怎么经得起轮番折腾...”污言秽语混着哄笑惊飞林间寒鸦。
顾暄拽着杨隆后领疾退,镶宝蹀躞带上的玉佩叮当乱响:“诸位好汉消消气,我们这就滚得远远的!”
白越堂被家仆架着踉跄逃窜,锦衣玉冠的公子哥们此刻活像丧家之犬。
卫云姝望着那几道仓皇背影消失在山道转角,掌心冷汗早已浸透刀柄缠着的银丝。
匪首粗糙手指捏住她下巴时,她听见自己心脏撞击肋骨的声音,比古寺晨钟还要震耳欲聋。
“好个烈性的,我喜欢...”腥臭酒气喷在耳畔,卫云姝强忍恶心,偏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