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药送西疆了。”
她撩起衣袖,腕上银镯磨得发亮:“这镯子还是母后临终给的。”
韦震桓踉跄着扶住桌子,突然瞥见卫云姝裙角补丁,瞳孔骤缩——那料子竟是三年前宫里赏的旧缎!
“韦公子这般大义,明日就去户部管军饷吧。”卫云姝捻着银票轻笑:“正巧上月贪墨案空出个缺儿。”
“我不去!”韦震桓惨叫。谁不知道管军饷是掉脑袋的差事,前任昨儿刚被抄家。
顾暄从房梁荡下来:“要不让你爹去?他昨儿还收了...”
“你住口!”韦震桓抄起茶壶要砸,忽然见卫云姝转头看向顾文渊:“劳烦顾将军给边关去封信,查查盛世堂的账。”她袖中滑出块玉牌扔过去:“这是漠北军的信物。”
韦震桓梗着脖子呛声:“公主要真是捐了三十万石粮,我就在城门口搭粥棚,挂公主的名号施粥三个月!”
“三个月?”顾暄蹲在栏杆上啃鸡爪:“韦公子裤腰带都当掉也不够吧?”
“你!”韦震桓攥紧补丁袖子:“若查无此事,公主得包下茶楼请全城喝茶!”
“行啊。”卫云姝指尖敲着茶盏:“再加一条,若本宫捐的粮超过三十万石,韦公子就去西疆喂三个月马。”
顾文渊捏着玉牌的手直冒汗。这分明是顾家军调粮的令牌,怎会在公主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