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腕,没说话,只是看着他,乌黑的长发散开,有几缕垂落在她冰肌玉骨的肩上,几瓣红点如桃花,在青丝之下若隐若现,眸子像擦亮的月光。
砚舟有些气急败坏:“苏念柠,你明天早上最好记得这件事是谁先起的头。”
他的声音,不同寻常的情绪让苏念柠心花怒放,她笑得眼睛弯弯似月牙。“我认,我怎么可能不认?”
“等你清醒了再说。"砚舟起身离开,背影有些仓皇。苏念柠又气又觉得好笑,想爬起身先洗个澡,结果手肘使不上力,软摔在床上,强压着的醉意冲破屏障将她淹没,她沉沉睡过去。大
翌日,不知几点,苏念柠在头昏脑涨中醒来。她在床上盘腿坐起来,闭着眼睛揉太阳穴揉了大约一两分钟才缓过劲儿,下床,带着换洗衣服去浴室,脱掉昨晚没来得及换下的连衣裙。放了满满一浴缸的水,她泡在其中,泡泡珠在水中溶解,很快无数泡沬覆盖住整个水面,她捞起一掬水浇淋在锁骨的位置,看清上面还有一抹像胭脂一档的红痕。
她用拇指轻轻抚摸锁骨位置。
吹干头发,清清爽爽从浴室出来,苏念柠将长发随意挽起,接近一字领的上衣露出精致漂亮的锁骨,那抹红痕在白皙的肌肤上妖治如桃花,她打开门走出去。
早晨九点的光景,客厅和厨房被阳光照得亮堂,砚舟正巧从厨房门口出来,高挺的身影在对视的那秒静驻,目光深深看过来,往常他的性格就算再冷淡也会说一声早,但他今早什么也没说,留白不语的时间似乎是想从苏念柠的反应确定着什么。
苏念柠瞥他一眼,若无其事地拉起餐桌椅子坐下,问:“今早吃什么?”砚舟撤回目光,脸上表情接近于木然,转身继续在厨房里忙活:“肉粥,快好了。”
不消一会儿,砚舟将砂锅端出来,苏念柠已经玩了一会儿手机,见罢,四肢朝前撑起,伸了个懒猫一样的腰。
砚舟盛好两碗粥,又端来下粥的两道爽口菜,拉开椅子,在苏念柠对面旁边的旁边的椅子坐下。六人座的餐桌,他选了个距离她最远的位置。苏念柠单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用勺子有一下没一下搅着热气滚滚的粥,瞄他一眼:“你今天怎么坐得离我这么远?”“有么?随机选的。"砚舟不抬头也不偏头,目不斜视地夹菜。“有~啊。“苏念柠拖长声音,不知是真不明白,还是有意打趣他。砚舟不做解释,专心致志吃饭。
苏念柠的目光坦坦荡荡落在砚舟脸上,然后定在他的唇,刚出锅的粥滚烫,热气腾腾的雾气将他的唇色熏得鲜红。她心不在焉吃了两口菜,只觉得寡淡,将碗往前推了一下,站起来:“我待会儿出门,今晚不回来。”
“嗯。"砚舟没有多余反应。
苏念柠进房间换衣服,将用得到的首饰收进首饰盒里,收藏级别的宝石项链,飘绿剔透的玻璃种翡翠手镯,都是奢侈品展柜上不一定能见到的高货,没有化妆,期间收到大哥发来的微信:[柠柠,礼服和鞋子帮你备好了,接你的车已经出发,之后小段会联系你。]
今天是大哥在鸣海独立创办的公司成立十周年,在今晚举办周年庆,阵仗做得盛大,包了一艘豪华游轮,父母也应邀参加,苏念柠自然是要去的。接下来,段助会接她到化妆工作室,为今晚的出席做前期准备。从专门放包包的展柜取下爱马仕奶昔白的菜篮子,她平时不爱拿这个包,但这个包最能装,她将首饰一一收进包里,有些重量。段助的电话打来,她提包出房间。
砚舟已经吃完早餐,厨房方向传来水洗的声音。她走到玄关,砚舟从厨房出来,在用纸巾擦手背上的水珠。“我走了哦。"苏念柠提醒。
“要我开车吗?"砚舟也走来玄关。
“不用,有人来接我。“苏念柠换的是一双舒适的平板鞋,拎起有些重量的爱马仕菜篮子,又回头瞅他,“你不问问我要去哪里吗?”“这不是我该关心的。"砚舟毫无情绪地回复,像个没有情绪的npc。苏念柠歪了下头。
上前两步,蜻蜓点水一般啄了一下砚舟的唇。然后后退一步,笑得狡黠:“你昨晚的反应可没这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