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姑娘本性肯定非常不错,从家务活就能看出一二。另外,你也不想想,咱们儿子惹了那么多女娃,为什么唯独是麦穗陪在他身边?”
田润娥偏过头来:“你想说什么?”
李建国说:“我是想告诉你,咱们儿子非常中意麦穗。若是我们反对,只会造成家庭关系紧张。”
田润娥目光投向卧室门,陷入了沉思。从理智上讲,她明白丈夫说得是对的。
可从感性上讲,她真的非常担心宝贝儿子出意外。
李建国接着说:“我们不能在这呆太久,至多三天就走。”
田润娥慢慢反应过来:“你是担心肖书记女儿会过来?”
李建国说:“对头,还有三天就开学了。”
对于满崽这些女人,夫妻俩遵循一个原则,能避就避。不然肖涵、麦穗和余老师凑一块,假若这些女娃闹矛盾了,他们都不知道该去帮谁?该偏祖谁?
难道看戏不管?貌似更不对。
所以,在满崽感情生活没有彻底明朗之前,老两口觉得还是一个一个的见面比较好,避免同时见两三个。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过去了半个多小时。
某一刻,田润娥站起身,踩着细碎步来到了卧室门口,贴墙侧耳倾听。
听了一会,没听到什么动静的她,悄然松了一口气,然后回到沙发边,对丈夫说:“我们也回房休息吧。”
李建国点头,站了起来。
可就在这时,对面25号小楼电灯亮了,二楼客厅出现了余淑恒的身影。
田润娥隔空望了会,稍后改变主意说:“送我去楼下,我想跟余老师谈谈。”
李建国问:“都这么晚了,还去打扰人家?要不明天吧。”
“今晚不去,我会睡不着。”田润娥转头朝楼梯口走去。
李建国无奈,跟着下了楼。
对面的余淑恒似乎察觉到了这对夫妻的动响,见他们下楼开门,她也想到了什么,于是放下手头的活计,也来到了一楼,“哎呀”一声打开院门。
“余老师,这么晚来拜访,会不会打扰你休息?”隔着院门,田润娥歉意地问。
余淑恒清雅一笑,把院门全部打开,让开身子,“没事,我也刚回来,不怎么困。”
闻言,田润娥踏进了院门。
李建国则停在原地,没动。
见状,余淑恒好像琢磨过味来了,猜到田润娥应该是有找事自己,当下朝李建国微笑点下头,
随后关上了门。
来到二楼,田润娥看了看窗帘。
余淑恒意会,主动走过去把窗帘拉上,然后开始烧水,“几天没回来,家里没热水了,得现烧,还请见谅。”
田润娥笑着说:“余老师太客气了。”
等到烧好一壶水,各自倒一杯,余淑恒和田润娥才有空坐下谈话。
余淑恒问:“你们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关于李恒父母的称呼,她显得纠结,不知道该怎么去喊?
本来呢,她是李恒大学老师,按道理讲和夫妻俩是同辈,在和李恒感情没尘埃落定之前,叫叔叔阿姨有些不妥当。
于是她什么称谓都没加,直接以“你们”做为代指词。
由于不早了,田润娥没有弯弯绕绕,直截了当说明:“今天下午到的,原本晚餐想请余老师一起吃个饭,谈点事,可你那时没在家,就拖到了现在。”
听闻,余淑恒端直身子,做出认真聆听状。
隔着茶几,两人互相瞅了小会,田润娥率先开口,措辞问:“余老师,我能不能问你几个问题?”
余淑恒犹豫一下,点头。
田润娥第一个问题就比较犀利,“你和李恒是、是在谈感情吗?”
余淑恒惊讶,惊讶过后又释然,或许人家夫妻俩早就疑惑了、早就想问了,沉吟片刻,她把心中的一抹羞耻心藏起来,选择直面现实:“阿姨,我以后就叫你阿姨吧。”
都聊这话题了,她不纠结了,主动降身份,降到李恒同辈。
一声“阿姨”,田润娥已经明悟了很多东西:“矣,好。”
余淑恒继续说:“我个人确实被他吸引,比较青睐他。不过他有顾虑。”
田润娥身子略微前倾,问:“顾虑余老师的身份?”
余淑恒没否认:“是。”
和预料的不一样,田润娥还以为余老师和满崽早就到一起了,早就睡过了,观这情形,说不得进度还没有麦穗那么大。
她顿时有些失望。
察觉到田润娥的失望表情,余淑恒满是疑惑。
不应是松口气的表情吗,怎么会是失落?
难道田阿姨希望自己和李恒走到一起?
看出了余老师的疑虑,田润娥蜘片刻,说:“李恒今晚和麦穗睡一个房间。”
余淑恒愣然,一股莫名烦闷涌上心头,随后又迫使自已快速冷静下来,过会拿起茶几上的茶水,吹了几口气问:“阿姨,你这是?”
田润娥委婉说:“他现在年轻,身体好吃得消,等过个几年,我担心他身子骨扛不住。”
余淑恒盯着杯中茶水,品味对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