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卑不亢:“我语文水平挺好的。”
“既然你包场了,那你慢慢挑喜欢的。”
谭雅离开后,沈幼清上下打量池绿,明明穿得普普通通,却难掩身上的高雅气质,巴掌大的脸蛋线条流畅,野生眉毛绒有型,皮肤白里透红,唇不点而粉她见过的富家千金并不少,像这样又纯又欲还满身书卷气的女孩倒是第一个。
感觉是读过很多书,骨子里沉淀出经年累月的书生文气。池绿微笑着点头打招呼,一双清澈的桃花眼在不经意间极其水润勾人。沈幼清正要开口,大腿忽然被一把抱住,沈曦如抬头:“姐姐!”沈幼清蹲下将妹妹揽入怀里,侧脸贴上去:“亲亲姐姐。”沈曦如啵唧了一下她的脸颊。
沈穆宁在旁边哼一声,不满地说:“又睡懒觉,都要吃午餐了才过来。”沈幼清捏了捏他正经的脸颊:“姐姐又不是故意睡懒觉的。今天曦如生日,我们待会去买个小蛋糕吃好不好?”
“好呀好呀,买大一点的,池绿姐姐也吃。”沈曦如开心地说。
“今天是曦如生日吗?”
池绿有些惊讶,蹲下跟沈曦如平视:“姐姐不知道是你生日,生日快乐。”沈幼清解释:“今天是曦如的阳历生日,不过家里人都给她过阴历生日罢了。”
池绿欣喜地捏了捏小孩的脸蛋,脱口而出:“好巧啊,曦如你的生日和你四叔的生日是同一天。”
她记忆力很好,记得小时候每年元旦,橙姨就会亲自做生日蛋糕给小叔吹蜡烛,小叔不爱吃甜腻的,但也会给面子吃两口,有一年,她很大胆爬上他的大腿,要他喂蛋糕。
吃完蛋糕还趴在他胸膛睡着了,不过池绿自己没印象,是后来妈妈说的。橙姨死后,池绿的妈妈也会在这一天买生日蛋糕,送他礼物。但是他极为冷漠。
没一年就离开了池家。
陷入记忆里的池绿没注意到沈幼清立马变色的脸,皱眉吼道:“别把曦如跟他相提并论,同一天生日是什么很值得高兴的事情吗?”池绿愣在原地,不解地抬头看她。不明白她为什么勃然大怒。店里的SA听见声响也投来目光。
“开玩笑,他回沈家十年了,从来没在1月1号举办过生日,爷爷之前也说了,他的生日是认祖归宗那天,不过我们也没人在意他真正的生日,一个私生子的生日,上不得台面。”
沈幼清眼里进出恨意,咬牙切齿地说:“爷爷肯让他把祖归宗那天当作生日,还把集团交给他打理,他已经要烧高香了!”池绿拧眉,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纠正:“他是你四叔。”才不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
沈幼清哼一声:“我从来不认这个四叔!”“家里也没人喜欢他!”
“等聿初哥哥有能力,他就得把集团拱手相让。”池绿被沈幼清这些话钉住了,不知道她口中说的是事实还是子虚乌有,但她作为沈家的千金,失去父母从小养育在爷爷沈敬驰身边,不可能平白无故胡说八道,平时肯定有人在她耳边讨论这些。
既能说出这种话,还能让她当真,这个人在家里肯定是有一定的地位。并且说一不二的地位。
室内开着暖气,池绿却感觉全身冒冷汗。
莫名想反驳,但是不知该说什么。
这是别人的家务事。
沈序秋这十年也过得不好受吧,即使享受了沈家的荣华富贵和无限风光,身后却空无一人,如履薄冰地生存,甚至连侄女也莫名其妙不喜欢他。沈家元旦晚上在老宅有家宴,人到得还算齐,坐满了长桌。晚餐配有女佣在身后伺候。
坐主位的沈敬驰今年74岁,古稀之年二进二出医院身子骨大不如从前。有四个儿子,前面三个都是同一个母亲所生,几个儿子之间年龄相差挺大,因飞机失事死亡的大儿子是沈聿初的父亲,跟沈序秋相差20。植物人二哥则有一个女儿沈幼清,今年17岁,对谁都友好活泼,唯独在沈序秋面前闭紧嘴巴不搭理。
眼神里总有几分幽怨、忌惮、怵惕。
小女孩觉得他是灾星,如果他没回家,也许大伯和爸爸妈妈就不会相继出事。
虽然两者之间压根没关联。
但明晃晃摆在眼前的是沈序秋捡了个集团继承人的大便宜。按照国人根深蒂固五行相生相克的迷信思想,他就是命硬,灾星。三哥沈亦琛旁边坐着妻子,儿子沈穆宁以及女儿沈曦如。餐桌上有小孩咿咿呀呀气氛算比较愉悦。
除了沈聿初和不懂事的沈穆宁沈曦如,整个沈家的人和沈序秋都不亲近,毕竞已经成年才找回家,他表面看着堂堂君子,眼尾总是噙着丝淡笑,其实面冷心硬手段狠,加上接任云维成为掌门人,小辈都有点忌他。主位旁边是沈敬驰的妹妹沈敬柔,老太太吃完高汤焖海斑后讲究地擦了擦手,喝一口清炖鸽吞翅,瞥向对面的沈序秋。“听说你让刘总回家养老?他才44岁养什么老?你大哥38岁才接任集团华南地区的事业,四十多正当闯的年纪,特别像刘总这样为公司立过汗马功劳的老臣,你都不放在心里,会让多少人寒心?”老太太说话中气十足。
又阴阳怪气了一句:“也对,集团之前的高层不是被你送进监狱就是被你安排回家了!”
一段训斥连主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