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困了,一出去就要安寝的。”
云团抿唇憋笑,目光却越发暧昧地看向她:“好了,衣裳换好了,姑娘去安寝吧。"说完,她就领着其余丫鬟率先出了房门。南枝扣弄着袖口,踌躇好一会才鼓起勇气走出去,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哈欠懒声道:“困了一-"话没说完,就见到方才沐浴完的陈涿半靠在榻上,手里正拿着那画册来回翻看着。
她的眼睛瞬间瞪大,三步作两步走上前,一把将画册夺过来,语无伦次道:“你、你怎么随意乱看别人的东西呢。”陈涿刚沐浴完,墨发微湿,也只穿了件单薄的寝衣,半靠在床边,隐隐露出胸前肌肤,又因酒意未消,双颊还残存着些许潮红,他见着手中画册被抢走,抬起眼皮,眸光幽幽地望向她,启唇恍然道:“原来这是你的。”南枝一愣,反应过来悔得想拍自己脑瓜,怎么轻易就认下来了,她轻咳了声,果断改口道:“这当然不是我的了,不知道是谁扔到床上的,我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
她将手背到身后,趁他不备,随意将画册一扔,翘起唇角道:“好困,安寝吧。“说着,快速抬脚进了里塌,钻入被褥将脑袋一盖,瓮声道:“睡着了。”两人间的距离不过一寸,方才沐浴完,彼此身上的热意在这被褥下愈发明显,裹挟着少女身上馨香慢悠悠地钻入了陈涿的鼻尖。他侧眸,看向被褥中鼓起的一团,好心提醒道:“闷着脑袋睡觉容易做噩梦。”
那一团僵了瞬,然后犹豫地挑开了一角,露出潋滟圆眸,和通红的双颊,怀疑看向他道:"真的吗?”
他唇角翘起,放在被褥上的手转瞬按住了她捏着被角的指尖,只轻轻一挪,这一团就贴到了他身旁,微微垂首,指尖捏上了绵软的脸颊,道:“假的。”南枝睁大眼睛,控诉的话尚未说出,唇瓣就被紧贴上,醇厚酒味顺着舌尖弥漫在口中,染遍齿尖,沁出甜意。
他侧身,低着脑袋,指尖抬起她的下巴使得两人越来越近,只隔着一层薄薄衣料便感受到升起的滚烫热意。
她双眼沁出情.欲的水光,潮红从脸颊蔓延到脖颈,再至鲜红寝衣掩盖下的肌肤,指尖轻推着他,含糊道:“好累好困,没力气了。”他松开殷红唇瓣,又吻向她的额头,垂睫道:“亲一会。”南枝靠在他身旁,喘着气,舌尖的酥麻感尚未褪去,困意却好似在方才那一刻消失殆尽,心口那只小猫挥着锋利细爪胡乱挠着,她颤着长睫,闷声道:“就一会。”
话音刚落,落在床边的指尖忽地被扣住,他再次垂首,略有些急促地噙出泛着水光的唇瓣,另一掌心扣住后脑勺,使她整个人抵在他怀中。不知何时,那件鲜红的寝衣落在了肩侧,露出锁骨,炙热的吻也随之落下,流连在那处。
南枝难耐地挪动着身子,指尖下意识扯开他松垮的寝衣,半就隐约遮着的上半身彻底暴露了出来,她睁大眼睛仔细地扫了一圈,而后迅速挪开视线,只敢在脑海中回想方才的场景。
陈涿脸颊浮上了愈发浓郁的潮红,眼眸幽深粘稠,一寸寸粘在她身上,许久才能挪开,双唇贴着的地方也慢慢往下。系带松垮,指尖一挑便彻底松开,他眸光顿时定在面团上,而后试探着俯身,轻轻含抿,鼻尖萦绕着的馨香愈发浓郁,引出难以消解的您。南枝蜷缩着脚指,不适地挪动着身子,感受那温热唇瓣渐渐往下,而后蓦然松开,她舒了口气,正以为要结束时,抬首刚准备启唇,却见着他握住脚腕,蓦然垂首。
到了唇边的话破碎又模糊,不成调地回荡在屋内。红帐垂落,有人似觉没学会,从红纱中横出一手慢慢拾起了那画册,唇边水渍涟涟,借着昏暗烛火端详着那画册图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