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耸,长睫轻垂,指尖轻敛起垂落的袖口,另一手执笔在纸上写着奏疏。 “大、大人!” 小厮根本掩不住惊愕,快声快语道:“大人,门外来了个姑娘,说是被你抛弃在扬州的发妻哩!” 笔尖顿住,墨黑一团在洁白纸上炸成小花,迅速洇散开,染污了一片。 陈涿缓慢地掀起眼皮,眸光疏离冷淡,如一块重石般哐当摔在了小厮身上。 他沉声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