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里去。
除非朝中有人说话,将天灾这件坏事扭转成虽无奈,但也尽量挽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甚至更进一步就不同了。
而这人,光嫡母那边的关系还不够。
几乎是转瞬之间,赵晗月就将以往观察到的种种串联成了一条线。
眼中闪过不甘,她绝不能嫁给县尉儿子!
一来是对方以往的正妻最多不过撑了一年,她不觉得自己会是那个例外,二是县尉家世是比她爹好,但又好的不够。
就算自己有再大能耐,也不能搅合得两家翻脸,做成她要做的事。
奶娘明显没有赵晗月的大局观,可仅仅对方夫人死了三任这个事就让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家小姐跳进火坑。
她想到一个人,眼睛一亮:“小姐,我们给你舅舅写信吧!我记得夫人和弟弟小时候关系极好,就算因为夫人嫁人这事,老爷气急败坏之下,和她断绝了关系,但我也见过少爷偷偷来找她,夫人那只很宝贝的金钗就是你舅舅亲自画图给她添的嫁妆。”
赵晗月心中一动,但眸光很快暗淡了下来。
她缓缓摇头:“你也说了,舅舅和我娘是小时候关系很好,但这么多年他从未给我娘写过一封信,怕是早已物是人非。”
她对这位舅舅不抱希望,果断道:“奶娘,我们跑吧。”
奶娘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这、这怎么可以?”
“怎么不行?”平常她自然不会打这主意,但——“因为连着三年旱灾,不少百姓山穷水尽,往外地逃荒,我们可以混在其中。”
“可是小姐,你的容貌如此出众……”
“我跟我娘学医,有办法遮掩容貌,再者——”她眼中闪过一抹坚决,“若真到那地步,我宁愿毁了这张脸。”
这张脸还是很有用的,不然她一个弱女子,拿什么报仇?
不过她相信自己能治好,她早就在研究这个,她嫡母还有那个二妹妹看她这张花容月貌的脸可不太顺眼。
赵晗月眼中闪过一抹晦涩,她会医自然也会毒,可……她看向奶娘,眼中带着温情。
罢了,活着更重要,人活着才有希望。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会找到机会收拾他们。
“奶娘,你凑过来些。”赵晗月压低声音,交代道,“我跟你说,你这样……”
想跑路,那自然不能一点准备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