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告诉柳如烟。
不过,纸张上清清楚楚地写着,让他将真相告诉柳如烟,既然陆沉如此嘱托,他无论如何,也会竭尽全力地去完成。
走出病房,秦远看向站在门口焦急等待的邓琪琪、张心遮等人,深吸一口气,语气沉重地说道:“走吧,我们现在就去找柳如烟小姐,陆先生让我……把真相告诉她。”
“啊?!”
众人闻言,顿时大惊失色,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紧,怦怦直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她们都十分清楚,秦远口中的“真相”,究竟意味着什么。
一种复杂而难以言喻的情绪,在众人的心头悄然蔓延开来,既有如释重负的解脱感,又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沉重和不安。
张心遮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如同断线的珍珠般滚落下来,她是柳如烟最亲密的闺蜜,没有人比她更了解柳如烟的性格。
“如烟……可能会做出傻事,她可能会选择自杀殉情,追随陆沉一起离开这个世界……”
张心遮泣不成声,身体无力地依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但……但这是陆老师的决定,也是如烟她自己的选择,我们……我们谁也没有权利替他们做决定,走吧,我们去告诉如烟,无论结果如何,我们都要尊重他们的选择。”
众人闻言,心中五味杂陈,沉默良久,最终还是深深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她们都是明事理之人,正如张心遮所说,这是柳如烟和陆沉之间的爱情,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故事,一切的决定,一切的选择权,都应该掌握在他们自己手中,旁人无权干涉。
众人纷纷起身,怀着沉重的心情,准备即刻动身前往魔都,当面向柳如烟说清楚一切真相。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再次被打开,主任医师面色古怪地走了出来,语气带着一丝疑惑和不解:“病人家属呢?病人……病人他又醒了。”
“嗯?又醒了?!”
刹那间,所有人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齐刷刷地聚焦在了主任医师身上。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寂静得令人窒息。
“病人……失忆了。”
主任医师沉重地吐出这几个字,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和惋惜。
这句话如同平地惊雷,瞬间在人群中炸开。
众人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急,如同潮水般涌入了病房。
映入眼帘的景象,让所有人的心都猛地一沉。
陆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昔日那闪耀的巨星光芒已然黯淡无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痛的枯槁。
他瘦骨嶙峋,仿佛一具失去了生机的干尸,原本充满神采的脸庞此刻蜡黄憔悴,深深的眼窝和突出的颧骨,更显病态的消瘦。
他双目空洞而茫然,像迷失在无边黑夜里的孤魂,迟缓地转动着头颅,左顾右盼,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困惑。
他似乎不明白自己身处何地,更不记得自己是谁。
“陆老师?”
秦远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试探性地轻唤了一声,声音轻得仿佛怕惊扰了什么脆弱的梦境。
陆沉迟钝地转过头,视线落在秦远身上,眼神空茫,如同初生的婴儿般纯净。
他看了看周围的人,似乎在分辨声音的来源。
确认没人应答后,他才迟疑地指向自己,带着一丝不确定和疑惑,轻声问道:“你好,你是在喊我吗?”
刹那间,秦远如遭雷击,浑身血液都仿佛凝固了一般,僵硬地站在原地。
一股巨大的电流瞬间贯穿了他的全身,震得他灵魂都在颤栗。
他猛然醒悟,彻底明白了陆沉之前递给他的那张纸条,究竟蕴含着怎样的惊天秘密!
陆沉……他早就预料到自己会失忆!
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秦远的心脏如同擂鼓般狂跳,震耳欲聋的噗通声几乎要冲破胸腔。
他死死地攥紧了衣兜里的那张纸条,指节泛白,掌心渗出了冷汗。
他必须守口如瓶,拼死也要为陆沉守护好这个惊天秘密!
怪不得……怪不得陆沉要单独将这张纸条交给他,原来是早已预料到这一刻!
一股前所未有的责任感和使命感,如同泰山压顶般,沉甸甸地压在了秦远的心头。
“陆老师,”秦远温和地唤着,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与关切,“我是秦远。”
他进一步介绍着自己,希望能唤醒陆沉沉睡的记忆。
“嗯……”
陆沉的眼神依旧茫然,空洞的目光扫视着周围,似乎努力想要捕捉到什么,却又徒劳无功。
他低声呢喃着,带着一丝疑惑,一丝痛苦,一丝茫然,“我叫陆沉吗?&bp;我……这是怎么了?”
话音未落,一股尖锐的疼痛猛然袭遍全身,仿佛无数根钢针同时刺入骨髓,痛得他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咳咳——好痛——”
陆沉再也无法支撑,身体虚弱地蜷缩成一团,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发出痛苦的呜咽,&bp;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豆大的汗珠瞬间布满了额头。
众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