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陛下绝对不可能杀我父亲的!我父亲是朝廷的大功臣!”
“姑母!求求您了!让陛下不要杀我父亲!”
“......”
在丽正殿的门外,时不时的便能听见一两声绝望的哭泣声。
偶尔也有长孙皇后,以及陌生妇人的安慰声传来。
“你们不用太过担心,这件事陛下会处理的,我相信陛下不会杀你们父亲的!那只是反贼的言论,你们不要当真!”
“是啊是啊,冲儿,娉婷,你们不要哭了,这里是皇宫,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别人知道的知道你们是在担心父亲,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后把你们怎么了?”
“呜呜呜......”
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李承乾只觉得他们吵闹。
他淡定地从殿外走了进去,穿过殿内庭院,来到长孙皇后的居所。
此时,长孙皇后的居所,站满了人。
他们都是长孙无忌的家人。
站在长孙皇后旁边的美妇,是长孙无忌的夫人,孟氏。
而在孟氏旁边,正哭哭啼啼的一男一女,男的是长孙无忌的长子,长孙冲,女的是长孙无忌的长女,长孙娉婷。
对于长孙无忌这一对子女,李承乾也就熟悉长孙冲。
这家伙可是娶了他妹妹长乐公主李丽质的人。
不过,他八岁李承乾的记忆中,对长孙冲的印象并不深,只知道后世出土的公主墓志,曾评价长孙冲是王献之一样的人。
说他出身良好,又没有野心,不会仗着自己是驸马,就仗势欺人,是有才气的世家公子。
而王献之,则被称为皇帝心中最理想的驸马。
不过,无论是公主墓志,还是亲眼所见的长孙冲,李承乾都觉得,这家伙有点名不副实。
至于长孙娉婷.....
长得是真的漂亮,就跟小仙女差不多。
特别是哭起来的时候,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只可惜,是亲表姐。
“咳,咳....”
李承乾轻咳了两声,打破了房间内的悲切气氛,引得长孙皇后,长孙一家,齐齐朝自己这边看来。
“承乾?”
长孙皇后微微一愣,随后脸色一冷:“你昨晚去哪了?”
“没去哪啊!就在弘文馆看书!”
李承乾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看书看到晚上不回来?”
长孙皇后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李承乾耳边,揪着他的耳朵道:“别以为我不知道,青雀都告诉我了,你拿了他的宫禁令牌,说!你是不是偷偷跑出宫了?”
“啊?我没有,我真的在弘文馆看书!”
“哎哟,痛痛痛,母亲您轻点,要掉了!”
“掉了好!掉了省得你不听话!”
“舅母,救我!”
“皇后您消消气,承乾年纪还小,您可别伤着他!”
孟氏早就听长孙无忌谈论过自己这个大外甥了,所以对李承乾格外喜欢。
如今见到长孙皇后教训李承乾,又听到李承乾朝自己呼救,来不及任何迟疑,连忙上前劝阻长孙皇后。
却见长孙皇后不管不顾地道:“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有多危险,你还敢私自出宫?你真要气死我吗?”
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母亲,我....”
原本被长孙皇后揪得耳朵生疼的李承乾,看到长孙皇后如此关心自己,一时竟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了。
他回丽正殿,只是想找长孙皇后打个掩护,然后静静等待李渊传召自己,册立自己为太子。
没想到,长孙皇后这一关,这么不好过。
“看来,又要废脑子了。”
叹息一声,李承乾不由抬手扶额,准备跟长孙皇后狡辩。
......
与此同时。
长安城外,渭水河畔。
义安王李孝常,陈兵京师,意气风发。
吴国公尉迟恭,手持钢枪,杀意凛然。
“义安王,你打猎不在你的豫州,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尉迟恭冷笑着问道。
李孝常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昂首挺胸道:“我曾听闻,陛下要削减封王,又曾听闻,削减封王是右仆射长孙无忌谋划的,所以,想来长安找陛下讨个说法!”
“讨说法,用得着陈兵京师吗?”
“据说,燕郡王李艺,是被长孙无忌逼反的,之后,他还想杀长乐王李幼良。我陈兵京师,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
“哼,在长安城散发传单,也是自保?”尉迟恭冷哼道。
“什么传单?”
李孝常微微一愣,不由道:“我何时让人散发传单了?”
“你少在这糊弄我,大理寺卿戴胄已经调查得清清楚楚了,是你义安王府的卫士,在长安城内散发‘清君侧,杀长孙无忌’的传单的!”
“这....”
李孝常顿时语塞,他确实派过王府里的卫士协助长孙安业,但散发传单的事,他一点也不清楚。
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
无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