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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工、又是重整贫民窟的帮派势力。

除了迈克罗夫特外,官员们看她大概是个彻头彻尾的搅屎棍,比米尔沃顿可恶得多。

但伊拉拉感觉不坏。

“这还得感谢你,"她实话实说,“某种程度上,是你成就了顾问小姐,詹姆斯。”

他为格雷福斯布置了一盘棋局,棋盘上本来应有的是迈克罗夫特的位置。而伊拉拉就这么大大咧咧地闯了进来,成为不受规则束缚的车。伊拉拉紧跟着下马,她拍了拍马肚皮。乖巧温顺的骏马并没有因为伊拉拉松开缰绳而惊惶,而是静静伫立在原地,用透亮的眼睛看向新主人和伊拉拉。“只是散步,没必要特地来到这里。"伊拉拉看向莫里亚蒂身后的纪念碑。“显然你对我产生了信任危机。”

莫里亚蒂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架,厚重镜片之后的蓝眼幽幽,甚至摆出了几分委屈,“所以我希望在坦白一些事后,能让你好受一点。”“你还是没回答我的问题。"伊拉拉开口。“1666年九月初,伦敦市内起火,大火整整烧了四天,将六分之一的伦敦烧为灰烬,"莫里亚蒂没有回答,反而娓娓道来,“虽然几乎没有人口伤亡,但伦敦政府四天之间烧出了当年八百倍于年收入损失。”莫里亚蒂说着,抬手抚向纪念碑的底座。

“为了纪念大火,克里斯多夫·雷恩设计了这座纪念碑。"他说。又是火。

可以说,如果不是伊拉拉等人在不久前的夜晚阻止了格雷福斯癫狂的计划,现在的伦敦恐怕比当初的损失更多。

“谢谢你解释,教授,"伊拉拉挑眉,“但大火不止是为伦敦带来了损失。”“也同时扑灭了肆虐的鼠疫。"莫里亚蒂笑着接道。中世纪的欧洲几乎没什么防疫和医疗措施,英国王室甚至因为凶猛瘟疫搬离了伦敦、前往牛津避难。大火几乎没有伤亡,但当年的鼠疫却杀死了城内的六万居民,一直到这四天的火势杀光了所有传染源。甚至是,因为伦敦需要重建,居民得到了更多的工作,反而一定程度上拉动内需,让城内的住户生活得到改善。

“这就是火,伊拉拉。”

莫里亚蒂出言,“毁掉了伦敦,也给了伦敦一个崭新的开始。无情地涤荡一切,却也纯净地创造未来。”

“这是格雷福斯的说法,"伊拉拉耸肩,“陈词滥调。”“但也是实话,我和他的分歧点在于火应该为自己所用,否则格雷福斯就是下场。”

他说的是真的火一-1666年燃烧整整四天的火,还是意有所指?反抗的希望也是火。

追求自由之人,眼中点燃的亦是火光。

甚至是一一

“现在,"莫里亚蒂的声音依旧温柔乖顺,“你我都掌握了火,不是吗。”镜架之后的蓝眼平静、冷锐,好似了解了一切。伊拉拉恍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要坦白一部分,就是这一部分。

于是她伸手,指尖触及到莫里亚蒂的胸口,继续上移。伦敦的夜风吹过来,气温略低,让伊拉拉的右手冰冰凉凉。她的指尖触及到教授的脖颈时,后者不自觉地瑟缩,却没有避开。那纤细的指节稍稍勾起,探进莫里亚蒂的衣领,从他严实的衬衣领口下方,勾出黑色的吊坠挂绳。

栩栩如生的眼球吊坠落在伊拉拉的掌心之间。阿胡拉·马兹达是拜火教的主神,贤明、崇高,他知晓一切,掌握着真理,与象征着真理的火。

拿到莫里亚蒂这枚吊坠时,伊拉拉在盒子外看到了波斯语。不是本地人所写,那字迹带着欧洲人的书写习惯,是人为加上的。格雷福斯说,三枚眼球吊坠足以让一个人倾听到火的意志,进而操控未来。但没人知道这个传说是从何而来。

“盒子上的符号和文字,"伊拉拉低语,“是你写的,詹姆斯。”莫里亚蒂坦然承认:“是的。”

伊拉拉:“那谣言是你散播的吗?”

“严格来说,这是传说故事,“莫里亚蒂煞有介事地澄清,“是我,也不是我。”

“说清楚。”

“格雷福斯招揽过我,我不屑于他的说辞,是他同我翻脸的原因之一,“莫里亚蒂柔声开口,“因此,我知道了他的信仰和计划。”“然后就此大做文章。"伊拉拉了然。

“比他先行一步拿到了另外两枚眼球吊坠而已。“莫里亚蒂莞尔,“而我没想到的是,传说在格雷福斯死后依旧有用,就如米尔沃顿所言,传说是真是假,取决于人们信不信她,伊拉拉。”

他用的是“她”,而非“它”。莫里亚蒂说的不是眼球吊坠,而是顾问小姐。一切都是詹姆斯·莫里亚蒂散布的一个故事。格雷福斯沉溺于邪()教研究,而莫里亚蒂在拿到另外两枚眼球吊坠后,不过多写了两个东方文字,就让格雷福斯疯狂地寻找起来,甚至是牵连出政府介入调查。

怪不得始终找不到任何眼球吊坠的线索,整个故事都是编造的!无法溯源是因为没有源头,而但凡有野心的人,相信也好、不信也罢,又怎会不加以利用神话中的火神是人造的,故事不也是人造的吗。至于眼球吊坠从何而来、什么成分,又究竞有着怎样的真实故事,都不重要了。

“还得感谢格雷福斯,"莫里亚蒂说,“因为他的执着,米尔沃顿才会对眼球吊坠感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