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
“或许是违法的吧,那又怎么样呢?”
裴永俊看着呆住的他,笑了笑,“想拼后台,你好像输惨了啊。”
“你的笔记本,有没有,不重要。”
“从昨晚把你抓进去那一刻起。”
“你打电话给谁,就查谁,谁帮你的忙,就免谁。”
“就这样,很简单的。”
“你,你算什么记者!你不是要挖掘真相的吗?”李胜利从来没想到,裴永俊竟然会用这种方式把自己打得一败涂地。
他竭尽全力地消灭罪证,威胁受害者,甚至还在最后时刻,还拼死保护自己这视若珍宝的笔记本的秘密。
却没想到,裴永俊根本不在乎。
就像大象不会在乎蚂蚁到底在忙活什么一样。
“呀,李胜利,我是娱乐记者啊,”裴永俊挑了挑眉毛,“又不是警察。”
李胜利如遭雷击。
“那你为什么还要问我?为什么还要打我?”他想起刚才的一顿毒打,脸上露出崩溃的神情来,“为什么要逼我跳下来?”
原来一切都在裴永俊的掌握之中吗?
自己的一切,真是好象一个小丑一样。
“为什么!”他嘶吼到。
“为什么?”裴永俊沉吟了一下,笑了笑,“有点看你不顺眼。”
“现在嘛,”他看了眼李胜利断掉的腿,和满头满脸的血迹,“顺眼多了。”
“你……”
“你玩我?!”他睁大眼睛,看着裴永俊喃喃自语,“你玩我?”
“嗯,不服气吗?”裴永俊站起身来,看着脚下如同一滩烂泥的李胜利,“忍着吧。”
“呀!啊!”李胜利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来,然后又嚎啕大哭了起来,“啊!”
“我不服!”
“你凭什么不讲证据!凭什么!”
“我不服!!”李胜利蜷缩在地上,拖着短腿,用拳头捶着地面,然后又
“呀,这家伙不会疯了吧?”郑泰浩看着比刚才情绪激烈十倍的李胜利,凑到裴永俊身旁,有些担心地问了一句,“你这家伙看样子把他刺激地不轻啊。”
“他疯不疯,有差别吗?”裴永俊看向郑泰浩。
“唔,确实,没差别了,就是他现在死了,案子也要办。”郑泰浩嘿嘿地笑了起来。
“你这家伙,还说上面没人,今晚这阵仗搞得。”他啧啧两声,上下打量着裴永俊。
今晚逮捕命令下来时,他简直惊呆了,警察厅竟然直接把赵承来免去职务,汉城高等检察厅则直接给他们南部地检厅派来了逮捕赵承来的命令。
这学弟,到底有什么大背景?
他真是好奇得很,绝不会相信裴永俊说什么只是偶然的话来了。
“再说见外的话,我可真要伤心了,以后可不能忘了我呀!”
他拍了拍裴永俊的胳膊,指了指赵承来还有朴所长,“那我带着这几个人进去还原现场了。”
“走!”他挥了挥手,喊了一声,外面布防的随员也撤了回来,一起涌进夜店,露出远处的那一小堆人来。
这是抗议的人群,不过现在已经剩不下多少人了,也就十几个,正一脸茫然地看着远处门口的检察官。
他们说实话已经不抱什么太大希望,只是不愿意就这样看着李胜利逍遥法外,在寒风中安慰下自己的良心罢了。
没人给他们解释,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突然有检察官过来,然后随员们把他们赶到了远处。
现在人撤走了,往夜店里冲去,他们也试探着慢慢跟了过来,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可是这些检察官……
他们走近门口,却看见了一个让他们不敢相信的身影。
“裴记者?!”有人喊了起来。
“是裴永俊吗?真的?”
“是他!真是他!”
人们一下子激动了起来。
裴永俊看向人群。
“裴记者,您怎么来了?”有人问道。
“再不来的话,恐怕要被记者协会开除了,也说不定。”裴永俊说道,激起一片笑声,“辛苦你们了。”
“没有!”
“不辛苦!”
“现在怎么样了?”有人问出了众人最关心的问题,“李胜利他……”
“您没事吧?”
检察官突然的到来,和从夜店里出现的裴永俊,让他们的心中升起了期待。
裴永俊看着寒冷冬夜里的这些人,脸色被冻的有些苍白,呼吸间呼出的白气,在空中飘着,一双双眼睛里满是期待,却也满是担心。
裴永俊没有说话,他俯下身来,一把揪住了脚下的李胜利,把他的上身拉了起来。
众人这才注意到裴永俊脚下这个萎靡的人形。
血迹斑斑的脸,看起来颇为狰狞,让不少人惊呼一声。
“裴记者,这是谁?”
裴永俊继续用力,把他的头往上提了提,正落在门口招牌的亮光里。
burning sun的体字招牌闪烁着璀璨的光,照亮了这张苍白、扭曲又布满血迹的脸。
“这是……李胜利?”终于有人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