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静地注视李楚,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在楚盛毫无波澜的目光下,李楚本来发热的头脑渐渐冷却下来,她抿唇苦笑一声,往后退一步拉开和楚盛的距离,不敢看楚盛弧度完美的眼睛,轻声说:“我知道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谢谢。”
楚盛这才点头,在抬腿准备跟上李楚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道阴冷的视线黏在他的腺体上,仿佛被蛰伏在暗处的毒蛇盯上。他后背绷紧,猛地朝感知到视线的方向看过去。那里空无一人,只有一片树叶被风吹起,又落下。“怎么了?"李楚发现楚盛没有跟上自己,停下脚步,关切地问。楚盛觉得可能是自己又犯病了,他收回视线,脸色苍白摇头:“没什么,走吧。”
洗漱完出来,刚好晚上十二点,楚盛很久没熬夜了,躺到床上,蜷缩起身体,疲惫地闭上眼。
小夜灯静悄悄地照亮他的脸庞,灯光下,他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不一会儿,胸膛剧烈起伏,从睡梦中喘着粗气惊醒。楚盛扫视一圈和记忆中那间病房布局完全不一样的房间,涣散的瞳孔才慢慢恢复平静,他把枕头抱在怀里,安静地将头埋在沾染自己信息素的枕头里,单薄的脊背细细颤抖。
获得自由三年,他好像依旧走不出那间病房。明明脖子上什么都没有,他却总会觉得,那上面有一条不断缩紧的黑色阻隔带,勒得他喘不过气。
散落的黑发下垂,露出楚盛并未贴阻隔贴的腺体,腺体上的旧痕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消失,只有曾经洗去标记的陈伤显眼地横在腺体上,昭示着他无法造忘的过去。
第二天晚上,楚盛觉得别墅安静得吓人,索米在研究所忙,不方便找她,又不想听李戈聊沈随,干脆一个人去了昨晚那家酒吧。昨天晚上的梦让他心情有些阴霾,他点了杯酒吧的特调鸡尾酒,一个人坐在卡座,就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一小口一小口喝起来。不少alpha、beta,甚至omega看他孤身一人,借着拼座的名义想和他搭讪,都被他没什么好脸色地拒绝。
以格兰星大部分地区是军区,治安比别的星球好不少,就算是酒吧也没人敢闹事,不少人被他拒绝之后,悻悻离开。楚盛快十年没喝过酒,现在只喝了几口,胃里就有些翻江倒海,他面色难看放下酒杯,起身朝酒吧的卫生间走去。
卫生间旁边,一些饥渴难耐的alpha和omega啃得难舍难分,信息素交织在一起,有些呛鼻。
楚盛皱眉绕过这些alpha和omega,去推omega专用卫生间的门,结果发现门锁了,仔细听,还能听到从里传来的omega呻.吟声。意识到里面在做什么,楚盛冷哼一声,用力瑞了脚门:“do爱出去开房,别在这里碍别人的事,开门,再不开门喊人了。”里面传来慈案窣窣的摩擦声,没一会儿,门被人打开,从里走出一对年轻的alpha和omega,楚盛抱胸,装没看到两人的眼刀,走进门。刚一进门,情.欲还未消散的粘稠味让他更加恶心,他低下头,吐了起来。他没喝什么酒,来之前就喝了点营养液,吐也吐不出什么,但就是难受。楚盛吐得天昏地暗,自然也没听到,有人步伐优雅地进门,看了他一会儿,才悠闲自在地反锁上洗手间的门。
alpha好心地等他漱完口,才关上洗手间的灯。洗手间顿时陷入一片黑暗,楚盛的第六感疯狂叫嚣,然而还不等他反应,一道大力将他扯到怀里,粗暴地撕开他后颈的阻隔贴。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暖昧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衣服交融。“你知道我是谁吗?放开!"感受到禁锢在自己腰间的手,楚盛手脚并用挣扎,慌张地大喊。
沈随充耳不闻,在暗色里,神情晦涩地盯着楚盛原本只属于她的腺体,现在,她钟爱的腺体上,什么标记都没有,又变成了任人采撷的刺眼模样。三年来都未曾有过躁动的犬牙此时蠢蠢欲动,让她迫不及待想咬开腺体的皮肉,吮吸里面饱满又已经熟透的信息素。楚盛感受到腺体传来的越来越炙热的呼吸,浑身毛都炸起来了,他疯了一样挣扎,但是在沈随面前,这点力气就好像浮蟒撼树,实在不值一提。沈随低下头,殷红的舌尖缓缓舔舐楚盛的腺体,低低轻笑出声,声音沙哑:“宝贝,三年不见,想我了吗?”
听到沈随曾经给予过他极乐,又让他彻底绝望的声音,楚盛犹如被定在原地,瞳孔剧烈地收缩,心脏都忘记了跳动,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他很害怕沈随,却自认为已经够格和沈随叫板:“公爵大人,三年不见,你已经沦落到和omega在厕所口口了吗?”沈随并未被激怒,她拿鼻尖暧昧地蹭了蹭楚盛湿润的腺体,不出她所料,楚盛的身体总是会给出最诚实的反应。
楚盛腿一软,缩在她怀里,玫瑰花香信息素讨好地缠绕她。“你说的对,我们久别重逢,的确不该在这儿完成标记。“她被楚盛的反应取悦,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语调优雅说。楚盛恨极自己过分无用的身体,他双眼湿润,咬牙切齿道:“松开,我不会再被你标记!”
沈随不悦地含住他口感很好的耳垂,尖利的齿牙来回碾嘴里的软肉,等楚盛完全瘫软在怀里,才大发慈悲地松嘴:“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