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不适应。”“不是装的就好。"裴清宴目的达到,心情也舒展,懒得再纠缠,只说,“之后我不会再回来。”
“嗯。“这事儿告一段落,兄弟俩不再互呛,许砚知想到什么,又问,“听小言说,林小姐失忆了?”
裴清宴顿了下,没说话,算默认。
许砚知想续烟,碍着他在,又忍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把以前的事儿告诉她,难道真要等她自己想起来,再离开你?"许砚知笑笑,说出的话又刻薄,“到时候她指定抛弃你,说不定就算你给她跪下,求她,她也不会回心转意。”“没关系。"裴清宴表情很淡,更趋近于一种麻木,他笑,像在笑自己,“就算她不要我,也是我活该。”
许砚知的话被堵回去,瞬间没了兴趣,摆摆手,示意他赶紧走。裴清宴低下头,仿佛自言自语般:“但我不能再失去她。”裴清宴从书房出来拐上三楼,时间已经过去将近二十分钟。原本十分钟就可以结束,可许砚知的话还是轻易就将他击碎,那种很久不曾有过的头痛,耳鸣,短时间内又卷土重来。他缓了很久,直到胸腔有力的心跳声进入脑海,他才从那种窒息的溺水感里挣脱。
停在休息室门前,裴清宴沉而缓地吸一口气,像一个月前重新见到她那次,顿了几秒,推开门。
地毯上乱七八糟躺了两个人。
裴清宴怔了怔,长腿迈开,路过亲妹妹,走到另一个人身边,弯腰蹲下。“音音?“他扶起躺在地上的人,手臂勾在她腿弯,将人横抱起,抱回沙发,把散落的西装外套重新裹在她身上,又温声问,“还好吗。”听到他的声音,辨认出那雪松味,林汐音迷迷糊糊抱紧他的腰,脸贴在他胸口,醉的有些没办法思考:“你好香……裴清宴额角跳起来,他看向勉强还趴在矮桌上晃酒杯的人,问:“为什么给她喝酒。”
许听言哭过两遭,嗓子有些哑:“嫂子自己要喝的啊,跟我没关系…”裴清宴深吸一口气,摸出手机,又拨出那个电话。许砚知接起来,笑问:“刚走两分钟,怎么,后悔了?”“来三楼休息室。”
“干什么。”
“挂了。"裴清宴毫无耐心再解释,挂掉电话,又抬起怀里人的下巴,轻声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林汐音挣开他的手,重新贴回他胸前,蹭了好一会儿才回应:“没有,我很舒服的。”
………“裴清宴一手抱着她,一手摁过额角,头痛间许砚知推开休息室大门,声音懒懒飘进来:“怎么了。”
人来了,裴清宴将林汐音环在他腰间的两条手臂轻轻抽出,挂在脖后,弯腰将她横抱起来。
他往外走,冲着走进来的许砚知说:“小言交给你了。”许砚知瞥了一眼那酒鬼,额角也痛:“你们不是住一个小区吗,你送她。”裴清宴讲道理:“人是你叫来的。”
推来推去,许听言还有一丝意识,心烦地骂道:“我自己回去!用不着你们送我!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许砚知被吓一跳:“她发什么疯?”
裴清宴随口道:“失恋了。”
许砚知又惊:“什么时候恋的。”
裴清宴失去耐心,往门口走,丢下两个字:“单恋。”回去的路上林汐音一直昏昏欲睡,裴清宴时刻注意观察她的状况,一分钟都难以移开视线。
把人抱回家,在沙发上放好,她一直乖得很,直到他站起身要离开,她感应般睁开眼,伸手拽住他衣角,急道:“你要去哪里啊。”裴清宴一顿,握住她的指尖,柔声安慰:“我不去哪里,渴不渴,倒点水给你喝好吗。”
林汐音下意识摇头,是内心怕他离开,意识慢一步灌进脑海,她又小声说:“有一点渴……”
裴清宴单膝蹲下来,视线跟侧躺在沙发上的她平齐,很耐心地哄:“那我去倒一点水回来,好吗。”
林汐音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迟缓地坐起身,摇头,还是重复:“你别走。”裴清宴轻叹口气,起身,在她边上坐下,伸手将她捞进怀里抱好,声音无限放柔。
“我不走。"他掌心覆在她脑后,轻轻地揉,“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林汐音醉的迷糊,思考和反应都很慢,她逐字去理解他的话,每次都要好一会儿才能答复。
她点点头,借着侧坐在他腿上的姿势,趴去他颈间。双手抱住他的脖子,她慢吞吞道:“小言今晚的话,让我很难过……裴清宴问:“她说了什么。”
林汐音想了想,不完全想的起来,只能记得大概意思,靠自己的理解又润色。
“她说……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裴清宴身形一僵。
“她还说……“林汐音晕的厉害,开了个头又顿住。裴清宴感受到头痛,紧紧闭了下眼,才忍住几分。他再开口,声音有些哑:“还说了什么。”“还说…“想起来了,原话是,“一不爱的人最会伤人。”“音音。"裴清宴没办法再听下去,打断她,心仿佛被揪起来凌迟,他静了几秒,问,“为什么觉得难受。”
林汐音思考了一下:“不知道……”
偌大的客厅一瞬间静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似乎又回想起来,慢吞吞继续道:“我在想,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