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向来厚脸皮的上官杰却难得有些不自在,他咳了几声,一会摸摸下巴,一会揉揉脑袋,开始顾左右而言他:“星陨铁可是个好东西,我攒的小金库全花完了,才买到这么一小块…
“震道场的吴夫子就在那边。"南问柳抬脚便走,“我这就向他举报一一”“哎哎哎别走!咳…”上官杰连忙拉住她,“这不是,这不是……我前阵子惹季家那位姑奶奶生气了嘛,过几周是她的生辰礼,我最近一直在想赔礼道歉的事…只送个鹦鹉有点太寒惨了,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我也不知道她喜欢什…”他的耳尖在炉火映照下泛出可疑的绯色,南问柳眯起眼拖长音调“哦"了一声,惊得上官杰手一抖,星陨铁险些掉进火里。“你瞎想什么呢?别乱猜!”
南问柳眨眨眼,无辜道:“我什么都没说啊。”“没有最好。"上官杰哼了声,继续给自己找补,“我就是觉得姑奶奶平日里火气太大,一般的首饰盒可不够她摔的。星陨铁重量轻,又足够结识…”南问柳长长叹了口气。
上官杰警觉道:“怎么了?”
“没什么。"南问柳摇了摇头,“只是觉得,你撒谎的水平比我差远了。”上官杰这种典型的世家子弟,从小到大没受过什么挫折,可能经历过的最大的坎,就是某次期终考试没过去。
金尊玉贵,像是温室里的花朵,就连撒谎的时候都不敢看对方的眼睛一一跟身经百战的南问柳完全不是一个等级,毫无可比性。“撒谎?"上官杰不明所以,习惯性摇摇折扇,又反应过来他的扇子已经殁在了刚刚的爆炸中,有些尴尬地咳了声,“你撒了什么谎?”那可多了去了。
南问柳一勾唇角,又眉眼弯弯地笑起来:“这就不劳上官师兄费心了,你还是仔细想想,怎么向季师姐赔罪吧。”
她抱着臂站在一旁,冷眼旁观上官杰休整了片刻之后重振旗鼓,紧张兮兮地将星陨铁再次扔进了器炉。
南问柳对他毫无半点信任可言,有先见之明地堵住了耳朵。砰一一!
果然又是一声炸响,这回连地板都跟着震了三震。多亏南问柳眼疾手快,拽着上官杰的后领往后一扯,半截烧焦的铁皮擦着他鼻尖飞过,直直钉进石柱。上官杰惊魂未定:“多谢救命之恩…”
“你还是算了吧,分明就不是这块料。"南问柳又叹了一口气,“干脆找人帮你炼个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