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在对面落座(2 / 3)

流言而好奇打量她。当初嫁到沈家时,多少议论她攀附高枝有手段,这事一出后应当就有多少人在背后笑话,方才马车上她已经做好准备了。但真有人好奇凑来开口问,纪清梨还是愣住。“那个说话的就是你姐姐吧?外面说她瞧不上刑部尚书一家,中途悔婚的事是不是真的?”

“对……恩?“纪清梨茫然卡住,什么刑部尚书,这话说得怎么不是取笑嘲讽平妻?

那人比她还惊讶:“你不知道?”

她兴奋凑近点,很热切给纪清梨解释:“听说刑部张家本打算同纪家结亲,媒人上门什么都说好了,张家也满意此事。”“要私下相看时纪家却万般推辞,一直拖着。一打听才知是嫉妒你嫁到沈家嫁的好,想掺和一脚又舍不得张家,这么两头吊着。”“多贪心呢。我看张家是得罪完了,而且听说昨日有人问沈怀序,他冷眼呵斥毫不给面子。”

事情同预料中的完全不同,纪清梨听得晕乎乎,前面杨氏听还在叫她:“你长姐说担心你,特意要过来看看。”

杨氏傲慢侧过头,她不喜纪清梨,这纪家嫡女把婚事闹得沸沸扬扬,又是个什么好东西。

若不是纪清梨,怎么会摊上个这么招笑的亲家。既然她厉害,什么都得给她让步,那平妻算计的事她也自己解决。杨氏冷眼看纪清梨被抓住手,敷衍关怀。

纪妍就是故意的。她就是要当着纪清梨的面露脸,故意提及平妻的事膈应她。

“外面传得沸沸扬扬,说什么二女共侍一夫,清梨,你没有为这件事生气吧?”

“我没这种想法的,上次见妹夫我们不是聊得很正常么?他还没来吗,我该等等当面朝他道歉的。”

纪妍说得很诚恳,一双眼紧紧盯着纪清梨,不放过她任何一点反应只要纪清梨有一点表情,有一点她就不算白折腾。但纪清梨只是抬眼,笑了笑。

分明还是从前被堵到主母面前就木讷闭嘴的那张脸,却好像哪里不同。轻巧短促的一点笑,冷冷没一点感情,最无害的眼几乎算得上俯视,直白打量纪妍低劣的算计。

粹天真的恶意,完全像是纪清梨另张脸,纪妍当即愣住。她站在那,发间玉石簪同脸庞押韵,观音泪般散出种弧光,怎么看都是个脾气太好,任由别人哄骗的人。

杨氏都忍不住开口:“好了。”

“纪家又不是真关心人,否则一天上下登门都能看好几次了,动动嘴皮算什么?”

“还长姐,哪有惦记妹妹丈夫的长姐?”

杨氏看都不看纪妍白了的脸色,把纪清梨拉到身后,怒其不争:“说两句做做样子差不多了,你这脾性真是……

纪家做这般欺压人的事,她不生气?还是觉得丈夫被惦记也是件不值得在意的事?

那她天天紧盯着纪清梨算什么,杨氏没好气:“行了,都去里面吧,沈怀序应当快来了。”

纪清梨眨眨眼,潮湿眼瞳透亮得无言,短促嗯了声。沈芙凑到纪清梨手边和她一块,一行人往前,就是看见纪文州寻到纪妍身边要解释什么,也没人多朝他们看一眼。

沈芙怕纪清梨被这事影响了心情,特意说些别的:"听说永安候府的人今天也要来,也不知镇国公最后会怎么选择。”永安侯府?纪清梨侧头,她对两家婚约之事也略有耳闻。不论怎么算,两边都是一笔费心的账。

一个病弱世子和镇国公联姻,和一个身强体壮的人联姻完全是两种不同的事了。

只怕不是他们怎么选,而是陛下希望怎么选。及笄礼快要开始,纪清梨随女眷落座。

不过中间宫中太后给镇国公府二小姐赐礼时,纪清梨袖子无意垂到茶盏里,沾湿了小块。

不算大,纪清梨犹豫下,想到今日这般场合最好不出错,还是决定去换身衣服。

吃一堑长一智,为避免再生出什么事来,纪清梨刻意等下人从马车上拿来衣服,再同杨氏说了声,才多点了几个丫鬟同她一块去并不远的客房。×

沈怀序来得稍迟些。

镇国公府布局严明,嶙峋假石同松杉针叶交错,根根刺向他身侧。几日没归家,他袍照旧洁净。鸦青色松鹤纹衣发沉,裹着修长劲瘦的身躯在腰间骤然折进去。

衣带照旧束得极紧,透出种难言的禁欲。

看起来早恢复平日的稳重无波,也平静没再想纪清梨的事,只是眼下乌青眉眼挫着锐气,有种几夜未合眼病过一场的森寒。路上同僚想要搭话,沈怀序简短颔首,并不多言。他素日鲜少参与这种宴席,但出宫时陛下身边的太监提了一嘴,今日纪家也来许会生事,他才会决定来此。

沈家马车就停在外面,纪清梨应当是先到了,沈怀序朝廊下看去,粗扫一眼。

他应是同她坐到一块去,不过他来晚了分开坐也没什么,只要人都到了就好。

“沈大人来了?“镇国公府的长子见到他主动迎来,请他在男客处坐下。“及笄礼才结束,前面她们正热闹着。看沈大人样子是才从宫里出来?”女眷里杨氏同永安候府的夫人笑着说什么,手后面是健谈的二房,并未见到纪清梨人影。

沈怀序几不可见蹙眉,接住试探:“是,有些东西交到陛下手里,陛下正提及镇国公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