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这才过几天你就厌烦我了,我说什么你都觉得胡闹,把我当一条在你耳边乱吠的狗?”越说越荒唐了,脸上那只手压得纪清梨不舒服,情急之下屈膝抵到裴誉胸前,踹了他一脚。
裴誉闷哼声,纪清梨得以从他怀里钻出来。那一脚踹得不算轻,眼看裴誉静在原地,纪清梨又怕是她把人瑞疼瑞傻了。但她如今已经嫁人,哪能这样被外男捂着脸压到身下,听他说什么摸来摸去的话?
裴誉不言不语,脸垂到阴影里看不清。
僵持半晌只怕要被沈家人看见,到时候就说不清了。算了,纪清梨原要他等等把玉佩还给他,此刻都来不及说,匆匆走了。直到人走得干净,裴誉才捂住心口吐出口气。她要踩就踩干脆点,全部踩到坐到他身上来,这点力气能踩到谁?轻飘飘碾到人心口上,全然只有她裙摆在眼前撩过的那点香气,弄得人晃神。
嫁了人就是有本事,凑过来问他疼不疼都不问了,她多厉害。撩开车帘往外看,只见沈家下人喊着什么夫人殷切迎她进去,看得裴誉一肚子鬼火。
要他说,全怪那沈怀序。
他看姓沈的如今机遇连连很有点不对。
否则怎么前脚在寺里救下靖王露面出头,后脚五皇子母亲就在同个地方出了事,又在他去之后刺客被抓住?
世上哪有这么巧?
这中间肯定有什么,沈怀序什么光风霁月正派君子,绝对有鬼。裴誉不痛快,眼尖瞄到什么,眯了眯眼下车跟了上去。侍从跟上,眼看裴誉径直在人后门小道上蹲下,扒拉旁人府上倒出的药渣看,他慌忙张望,脸憋得通红。
又不敢真拦这位好不容易找回府的世子,只能委婉劝:“世子,这般……不大好吧?这实在是有点,有失体统。”王府里养出的侍卫懂什么,翻人后院残渣这事裴誉早八百年就做得轻车熟路了。
裴誉懒得理他,从药渣里又翻出还未炖烂的枸杞参须。人参、猪骨、枸杞,毫无疑问都是补物。
“喂,问你。沈家府上的男主子,只有纪清梨公公,纪清梨小叔子和纪清梨那个夫君,对吧?”
“应当是如此……”
裴誉定定瞧上几眼,猛地起身撑头笑起来。自家世子好像疯了,侍从惶恐半响问:“您、您是怎么了?”前面两位一个过了年纪,一个尚未娶妻,哪用得着补物?且那倒残渣的下人腰上束带同纪清梨贴身婢女的带子一模一样,就是她院里的人,这食膳只会是给沈怀序的。
正值青年二十有余,道貌岸然用脸骗小姑娘的沈怀序,背地就吃这些东西?不行的男人有什么用?
真是天助我也。
裴誉郁气一扫而空,满眼的畅快。
难怪纪清梨得求到菩萨那去,不求菩萨怎么能有子嗣。也就纪清梨好脾气好性子,才会被哄骗停留在沈家。只要有个机会让她验验货,让她知晓旁人的有用,他看这门婚事还能撑多久。
大大
纪清梨被裴誉无端闹一通,头痛得厉害,回府去才知纪文州和纪彦已经来了。
两人刚被人请进沈怀序书房,晚棠才进去上过一道茶。纪清梨理理衣衫,让春兰去把几批新料子还有给孙姨娘求的签都拿来,她独自提东西往里去。
沈怀序书房一向清简有序,桌上刚落笔的墨迹端正未干,只有后面长廊处传来零星交谈声。
还没走进,先在转角处听到熟悉声音,正说着:“说白了,娶纪清梨是沈兄委屈,辛苦沈兄忍辱负重同她假成婚了。”“沈兄如今不妨好好想想,纪家不止纪清梨一个女儿,不如将她姐姐抬为平妻.………
纪清梨神色空白,一下顿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