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把位置吐出来(2 / 2)

僧人道她是心想事成指日可待,杨氏原还有点将信将疑的。

没想到才过几日沈怀序得陛下重用,连沈林华那个平日一动不动的官职都往上跳了跳。

而远在苏州的二房有事赴京,二房堂妹沈芙也带着手帕交一齐过来小住几日。

听闻沈芙好友性情端庄大方,是为品行再好不过的大家闺秀,来得如此讨巧,何尝不是沈行原的机会?

那高僧果然是灵验,灵验得不得了,杨氏早早让人打扫院落安排妥当,还不忘针对沈怀序多熬补汤,她好早日去还愿。

“别忘了,红参鹿茸猪骨红枣,抓足量了送去。”

大公子那规矩不同,吃食从简更不碰补物,嬷嬷有几分踌躇:“夫人,这都是素日不合大公子胃口的东西。”

不合就对了,就是不补她才一直没听到动静。

杨氏愈发肯定缘由是在这,催促:“高僧的法子不会有错,快些抓了送到沈怀序院里去,别过了时辰。”

主子发了话,嬷嬷犹疑也只能照做。

沈怀序回来时,就见桌上摆着温温羹汤。

公子过午不食,更何况才从刑部见了诸多血腥出来,哪有胃口喝这个。

棋白作势要把那汤端下去,沈怀序眼帘压了压,让人下去了。

这几日忙于朝中结党勾当一事,晚归时纪清梨都已歇下。

今日月末,他该寻纪清梨留宿,她一直是个温和体贴的,大概是觉得他劳累才有此一举。

寺庙那一遭后,大抵是隐疾作祟,沈怀序觉察对纪氏过了头的占有感,那莫名涌来没分寸不体面的妒夫心态,应当克制。

更不要说时刻想将纪氏整个托起抱到腿上,或鼻锋挤到她颈项嗅气的冲动。

沈怀序收敛视线口鼻,以审讯血腥排开旖旎,回避心绪。

但这碗汤温热,光是设想纪清梨捧着脸在炉火前,为他稍稍皱眉,刻意搁置的滋味霎时就反扑心头,千百倍的涌回来。

沈怀序眉眼在热气中沉缓,摩挲碗边,无声嗅她指尖也许残留下的气息。

低头啜饮一口,厚重滋味令人简短蹙眉,几乎是入喉就烧了起来。

纪清梨还在屋里绞发,寝衣宽松绵白,热气温温浮动在周身。抬眼就见帘后沈怀序立在暗处,影子浓黑纤长,极有压迫性。

她有些被吓到,起身要迎他时被手势制止。

丫鬟安静退下,沈怀序走来时手里还端着那碗:“不是说不必在这种小事上费心吗?”

“嗯?”纪清梨往他手上瞥眼,很老实,“这不是我备的,应当是母亲端来的。”

沈怀序顿了瞬,片刻后才从鼻间发出嗯声。

纪清梨是个很听话的人,不让她做的事她当真就不做,抽身得简练干脆,就好像先前热切的不是她。

沈怀序接过纪清梨手中帕子,手指从她潮湿发尾里传过,看她回过头来:

“听闻沈二小姐要来小住段时日,我是不是该备礼?”

两道锁骨俏丽横在眼前,沈怀序屏息瞬,视线如贴着软肉打转的舌头,将她含进去:“你是她嫂嫂,不必拘谨。”

“平日如何待沈行原,就如何待她。”

她同沈行原关系可算不上好,纪清梨隐隐担心,也不好多说。

两人本应分床睡,但大抵是寺庙情急下同床过了,如今再睡一张床似乎也无妨,起码纪清梨是没觉得有什么的。

她主动空出沈怀序的位置,腰肢从他眼前塌下去,爬到里面去随口问:“母亲忽的给你送汤做什么,是上次那病还没好全吗?”

她怕沈怀序还不舒服,很好心伸出手:“要牵吗?”

别这么好心,别这么不设防,在他眼前展开两条如被人撬开缝隙、鼻梁压上来也不会反抗,只有惊惧挣扎的细腿。

沈怀序眉心跳痛得厉害,没法说话。

即使不知汤里放了什么,身体也反应得够畅快淋漓了,眼下最好是离纪清梨远些,别让这令人生厌的污点鼓鼓囊囊膨大。

但那只手摊在眼前,沈怀序鬼使神差违背原则,深深扣进来。

四周沉静下来,分不清是谁的手潮湿,在黑暗里发出窸窣声响。

纪清梨困得迷糊,记事也像说梦话:“明日兄长要来见我。”

“应是纪四拜师行礼顺道来此感谢你,此事确实多谢了夫君,我想就让他来......”

残留她长发触感的手如蛇一般,湿热滑腻卷到不见光的地方来。

死寂良久,沈怀序克制急促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