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若是被谢容止看见,那便不大好了。
她要怎么解释?
你日理万机,但你二哥闲来无事,所以来送我一趟,我只是把他当做我的车夫罢了,你不会在意的吧?
谢容止要是信了才怪。
谢容与懒懒抬手,正准备掀开马车内的软帘,她却已经伸手按住了他的手。他挑眉,“做什么?”
谢容止在外听到,以为他是在问自己,便有些疑惑道:“二哥,四小姐呢?方才我见她出来了,怎么现下却没见到人。”对谢容与而言,他本来就不愿庄衡嫁进谢府,所以即便今日他掀开软帘让谢容止看见,倒也没什么,毕竟谢容止总没有那个胆量去找他算账。但庄衡不同,她要让谢府对她消除所有戒心,她根本不可能想让谢容止看见她自己。
谢容与一向慧黠,自然明白她的心思。既然她不愿意,他当然不会为难她,只是表面上还想逗逗小姑娘,于是看着她道:“四小姐?她在”庄蒋急了,不等他说完,便探过身,伸出一根如春葱的白皙手指抵在了他的唇上。
两个人靠得极近,庄衡微微蹙眉仰头看着他,轻轻道:“嘘。”他笑了声,慢慢伸手握住了她的那只手,不动声色地将她的手从自己的唇上拿开,却并没有放开,反而继续紧紧握住了,放在了两人身侧。他笑道:“急什么?”
谢容止狐疑道:“二哥,四小姐去哪儿了?她不会也在这辆马车上吧?'谢容与没有回应,只是将另一只手放在了她的脑后。庄蒋还未反应过来,便发现自己被摁进了他怀里。呼吸间都是他身上的仙萸香,她的右半张脸埋在他的胸前,似乎都能清晰地听见他的心跳。
庄衡的脸不由自主地红了红。
但她又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只能下意识地捏紧了手,却又发现自己的手还被他握着。
也就是说,她方才握紧的是他的手。
啊,好尴尬。
他的手在她脑后轻轻抚着她的长发,似是在安抚自己豢养的一只不太乖巧的兔子,尔后轻声道:“安静些。”
随后他随手掀开了软帘,只露出了自己的脸,“你什么意思?”谢容止的目光在他身上游移着,似乎是想找找庄衡的身影,半晌都没有说话。
庄衡靠在他怀中,紧张地抖了抖。
但下一刻,她却感觉有一只手重新落在她的脑后,轻轻拍了拍她。谢容止并没有看见庄衡的人影,于是最后只能作罢,“四小姐丢了些东西,我便来找她,一时没找到人,便有些唐突了,二哥见谅。”他随口道:“她方才已经坐着马车回去了。”“那……
“给我,我让人送给她。”
“那也好,多谢二哥。”
谢容与接过去,直接将软帘放了下来。
庄蒋从他怀中起来,将自己丢下的那件氅衣拿了过来,没再说话。过了半响,谢容与开口道:“四小姐也不问问,我为何要来送你?”庄衡疑惑道:“你方才不是说你闲来无事,所以来送我的吗?我有什么好问的。”
“你也信?”
看来这小姑娘听不懂他的话,还特别喜欢较真。“谢侍郎还会证人吗?”
谢容与一时语塞,“这重要么?”
“不重要。”
“不重要你便不必提。”
“好,那谢侍郎到底是为何要来送我?”
“你是不是忘了之前同我说的话?”
“什么话?”
“你说除了那件事,我提的什么要求你都会答应。”″嗯……嗯?”
他套用她的话道:“四小姐还会出尔反尔、言而无信么?”“我没有。"庄衡辩解道,“那谢侍郎…打算提什么要求?”谢容与颇有兴致道:“你不如猜猜。”
她立刻拒绝道:“我不大聪敏,猜不出来。”“庄衡。”
她只能道:“银子?不过我没有,如果是要我给银子的话,好像不大行。”“你不是才得了十两么?”
她摇头,“不行,那是阿姐留给我的。要我给银子的话,侍郎不如把我杀了。”
谢容与心想,她不就仗着自己不会杀了她么。于是他没继续逗她,只是道:“罢了,你那十两银子,你觉得我能看得上?”
她悄悄松了口气,只要不给银子便好。
结果他道:“你最近总是对我避之不及,我不大喜欢。”庄衡心想,完了,又说回这个话题了。
“如果我不找你,恐怕连四小姐的面都见不到。那不如我提个要求,我要见你时,你必须出面。”
她差点坐起来了,这完全就是霸王条款。
完全把她当傻子嘛。
“这不大好吧………
他眯眼,“怎么?你还真准备食言?”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庄蒋能说什么,她什么都不能说,只能恨自己为何当初要做那样的承诺。
但若是谢容与真要见她,没有这个承诺,他也必定能见到她。所以她只能安慰自己,只是见面罢了,等她从国公府逃跑以后,这里的人她一个都不要见了淡定淡定。
于是庄衡只能悄悄鼓着嘴,不情不愿道:“我答应,可以了吗?”马车在国公府门前停下,她正准备起身下去,却被他轻轻摁住了肩膀。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