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折就断。
这些特征无不在告诉她,楚临星不是成恩,是裴淮义不想放过那点熟悉的感觉。她抬眼,看到楚临星点头。
他慢慢比划着:“我无依无靠,去颍川投奔师兄与老师,后来颍川动乱,我就逃出来了。”
“成恩呢?”
“师兄让我先走,说会来京城与我汇合,”楚临星对上她的眼睛,“可是过来这么久,师兄和师父还是没有来,大人是有他们的消息了吗?”
这是她第一次见楚临星打了这样长一段手语。
他的眼眸却没有着急的情绪,依旧平静,疏冷。
裴淮义笑道:“你好像早有预料,这话是打过腹稿的吗?”
“不,”楚临星比划着,“我惦记老师与师兄,但颍川动乱,数月不来,想必是遭遇了不测……”
看他的模样,是已坦然接受老师与师兄的离世了。
“我与成恩曾是故人,”裴淮义微笑着,打消他的顾虑,“难怪我与楚公子一见如故,原来你与他师出同门。”
“不打扰楚公子休养了,往后再见。”
裴淮义朝他笑着颔首,转身离去。
在她离开后,楚临星绷紧的身子卸了劲,半倚着冰冷的柱身望着女人的身影。
“公子,咱们回去吧。”
胎息涌动的厉害,楚临星蜷起指节,难过的情绪再也忍不住。
他知道裴淮义敏锐,此刻只怕她看出什么端倪来。面对心上人,楚临星只能狼狈地东躲西藏,害怕被她认出身份来。
她们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