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030章
骤生出的癖念,就如同未经教化的动物。
陈宴清隽美的脸庞在半照的烛光下明明暗暗,他清醒自己现在与他最鄙夷的那类人没什么区别。
也知道那个念头还在他脑中叫嚣,盖过理智,盖过所谓准则,一步步的堕陷。除了脱控的愤怒外,还有一种扭曲的异样快意。触底之后,压抑到极致的反弹才是最可怕。吟柔感觉喉间的呼吸越来越紧,无形中好似有一根锁链将她缠起,勒着她的肌肤往灵魂里禁锢。
可供她喘息的余地几乎快没有,三公子还没擦好吗?她不敢低头去看,也分辨不出擦到了哪里,她浑身都是烫的,缠缚的麻意遍布全身。
陈宴清拈着帕子,一寸一寸擦拭,看着莹柔的娇躯在手下颤抖,压抑的愤怒也得到宣泄,而此则消彼长,另一股念头开始攀升。宽厚的手掌就着帕子,扣握住吟柔极细的腰,帕子纹理的粗粝连同他掌心的烫人温度一并压下,吟柔失声颤出声。
陈宴清居高临下凝着少女失态臊红的脸,“你可知,什么是佛门清净。”陈宴清其实很奇怪,小姑娘为什么一直会觉得他是好人,商人图利,他也不例外,既然逼到他如此,那就不能只有他一人如此。吟柔也听到了自己方才那一声,面红耳赤的摇头,想说自己不是故意,陈宴清再次开口,“给你擦身都不能消停?”清浅的问话,将吟柔内心的羞耻推到顶峰,努动着唇嗫嚅,“我不…是。”恰逢陈宴清放开掐握的手,继续给她擦拭,下移的帕子蹭过肌肤牵出如被雷电击中的麻意,连带着她发出的声音失了调子。轰然的臊意直冲进脑子里,吟柔快咬住唇,脸庞红的像熟透破皮的红李。陈宴清停住动作,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问:“不是么?”在这佛门庄重之地,他衣冠严整,端然的仿佛不染俗尘的神佛,而她赤身湿体,还这样失态,羞耻的吟柔自己都不敢多看。用了好些力气,才点动了脑袋。
她不知道三公子信了没有,良久终于听他开口,“既然如此,下面你应该能自己来,对么。”
吟柔没听出隐没在他尾音里的莫测,胡乱点头。陈宴清收回手的同时,不动声色的往自己的方向带了一把力,吟柔本就紧绷着身体,轻轻一带,人就落进了他怀里。大掌抚住她的腰,轻叹着吐字,“你总是如此为难我。”这一扑让吟柔彻底慌神更没了能辩驳的理由,身子少了衣衫的遮挡,每一处都被陈宴清的体温灼烫,熟悉的燎烧让她从内里发软,急促的呼吸变成颤颤的呵\.喘。
意识到自己的变化,吟柔抓着最后一点清醒想要站起,陈宴清睇着她的动作,眉峰稍蹙,不着痕迹的在她腰尾轻按。迭起的酥麻霎时钻透皮肤,吟柔目光顷刻湿涣开,推在陈宴清胸膛的手不由自主改为攀住他的肩。
吟柔脑子嗡鸣作响,隐约间三公子好像叫了她的名字,她细唔着回了声。好像要哭出来的嗓音刺\.激着陈宴清的神经,手顺着她的腰线下滑至腿弯,将人抱起,阔步走到床榻边。
他抱着吟柔坐下,什么都多余的都没有做,拿着帕子继续给她擦拭没擦干的身体,细致到每一处,蜷紧的脚趾被他裹着帕子擦过。脚尖到足心都发了麻,看着他修长的指骨揉过帕子,吟柔目光都在颤,而他的手稳得不像话。
散开的眸光悄转至他脸上,束发一丝不苟,似乎连目光都是那样平静。吟柔不敢去看他雅正的脸,因为只会更衬的她的模样更羞人,她努力调息,也让自己放轻松。
灯影拉长了两人的身影,一切似乎都格外静谧安恬,可细看就会发现吟柔维持的平静早已碎的四零八落。
整个人仰靠在陈宴清胸口,水眸迷蒙成雾境,檀口翕张着有一下没一下,极细微的吐。
陈宴清低垂着眸光,将她娇妩的神态全部纳至眼中,前所未有的痛欲叫嚣折磨着他。
他拈起已经泛潮的帕子到眼前,潜在眼底的欲意一翻而起,“宋吟柔,我擦不干你这处。”
吟柔恍惚看向搭陈宴清指端的帕子,晕眩的脑子有一瞬不清醒,凉风吹拂过脆弱的花叶,她才惊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打开了腿,一只脚踩在三公子膝头,一只垂着。
他说的擦不干…吟柔惊断了思绪,抬起无措欲哭的湿眸望向陈宴清,想解释无从开口,甚至她分不清自己现在究竟是想藏起来远离三公子,还是让他继续抱住自己。
娇怜的情态催发着陈宴清胸膛里的浊火,瞥了眼窗外的天际,舌头抵着齿根犹豫,明日要为父亲供灯,总不能太不孝。也舍不得放开怀里的娇躯,陈宴清思量着,垂眸看向湿个没完的泉源,倒是他扳指上的那缕红线因为长久没有被浸润,失了光彩。陈宴清低头封住吟柔的唇,同时将佩着扳指的手送纳去滋养。厢房外是一间间庄严神圣的寺庙殿宇,还有上晚课的僧人走动。而僻静处的厢房内,是充斥着昏聩的一幕。吟柔因为唇舌被封住,不能呼吸,只能被迫着承受,终于在捱不住的极致中晕厥过去。
陈宴清尚不满足,折眉缓缓从她唇上退开,吟柔的唇早已被吻肿,他亦没有好到哪里去,薄唇潋滟红润,隽美的眉眼间更是染着与之不相称的风流。以及被扫了雅兴的薄愠。
他睇看像怀里昏睡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