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是钞票的泳池……(2 / 3)

,联系了房屋中介。

很快,中介说有个房子可以短租,小,破,偏,但便宜。她说行,就这个,不用去看房了。

签完合同后,中介高兴坏了,毕竟像她这样既不看房又不谈价格的租户几乎绝种了。

但中介又说,这房子虽然破,但也要给房东付一个月押金。言初没犹豫,转的时候还在心里默默记了个帐,这钱,以后可得一份不落还给陆洺执。她欠着,她记着。

言初什么都没拿,孤零零去了那个老房子。房子是真破,门口贴满了开锁广告,房门一推开就是霉味,角落还有水渍,墙皮一块块地掉。她就坐在那张快塌了的床上,四下看了一圈,突然有点发懵。

明明换了地方,一切都算结束了。可她脑子里还是全是陆洺执。他从后面攥住她双手的样子,那不甘心的眼神,还有刚才那张睡着的脸。她走出来了,可心还在那儿,像生了根一样拔不出来。言初摇摇头。

她觉得自己真得做点什么,赶紧把脑子里的陆洺执赶走。言初抬着头,就那么盯着天花板看了几秒,然后掏出手机,把学英语的App打开,点进背单词界面,强迫自己盯着屏幕看。“abandon",“application",“apologize单词一个接一个跳出来,还是那个背单词的界面,可她看着看着就有点迷茫。

她当时是为什么想出国来着?

哦,对,是因为陆洺执。

最开始是因为他提了一嘴出国,后来渐渐就变了,自从想和他好好过日子之后,言初是真觉得自己太渺小了,什么都不懂,连英文原版书都读不下来,根本站不到他旁边去。

只为了有一天,哪怕他回头看她一眼,也不会觉得她是个拖后腿的人。可现在他们虽然分手了,言初想出国的心却没停下。借着分手,她突然多了一个重新审视自己的机会。

尽管身处破破烂烂的出租屋,她却比过去几个月的任何一天,都更像她自己。

可她是言初,不是谁的女朋友,更不是谁的附属品。她只是一个人,一个想读书、想变好、想活出个人样的人。

就算不再是为了陆洺执,她也配继续往上爬。可能以前她会觉得自己不配。

但现在,她是真想为自己争一回。

言初点开搜索,一条一条往下搜。语言班申请、生活费预估,全在她手指底下过了一遍。

奖学金,全奖,助学贷款,能打工、能兼职的学校……能便宜一点是一点,她得省钱,不管自己账户里有多少钱,那都是陆洺执的。可言初心越看越凉,出国读大学可真是太贵了。她心里盘算着,不如先找个工作,养活自己。再一步步攒,慢一点也行。但这一次,可不是为了再和谁并肩。

就在这时,某信来了条消息。

是钟浔。

(浔:你租房子了?)

她怔了一下。

屏幕还亮着,钟浔的头像沉在消息栏最上面。她没有马上打字。只是盯着那句话看了一会儿,脑子一片空白。

他怎么知道的?

言初手指飞速敲在屏幕上:

【言初初:是啊,钟浔哥,你是怎么知道的?)那边隔了几分钟才回,像是认真想了一下才打出字来:【浔:你租房那家XX机构,是我一个好朋友开的。他今天刚好在店里,看到你的身份证,问我你是不是你】

【浔:我说是,我朋友就说你看起来状态不对,租得房子也不像你该住的那种…毕竞,我言初妹现在也是全国皆知的公众人物了】言初苦笑一声,又一条消息跳出来。

【浔:你怎么搬出来了。你跟陆洺执是怎么回事?】看到“陆洺执"三个字,言初心里酸疼得厉害,胸口更是闷得很。她努力回得很平静:

【言初初:没事,就是小矛盾。我先搬出来冷静几天。)钟浔没有继续问,又敲下一行字:

【浔:饿不饿?我带你出来吃点东西】

言初嘴角轻轻动了一下,不知道是想笑,还是想叹气。这人还是跟以前一样。

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大家吃饭都抢,她瘦小,根本抢不过别人,每次都只能夹点边角料。钟浔总是用胳膊挡着别人,然后把他自己碗里最好的菜夹在她碗里。

言初其实挺想见钟浔的。

她就是突然觉得,再不跟人说句话,她可能就要憋死了。毕竞她也没有可以倾诉的朋友,现在唯一能说得上话的,就只剩钟浔了。更何况,她跟陆洺执现在分都分了,她还替他顾忌什么?言初一咬牙,还是回了,眼睛发红:

【言初初:钟浔哥,我想吃馄饨了】

钟浔回得很快:

(浔:五分钟。】

没夸张,真就五分钟,她还坐在床边发呆呢,就听到楼下传来一声轰隆隆的引擎声。

言初愣了一下,跑去窗边往下一看。

钟浔到了。

灰色的阿斯顿马丁稳稳地停在楼下,钟浔靠着车站在那儿,穿着一件白T,干净到过分,眼睛一抬,就看见她了。钟浔望着她,眼睛弯起来,冲她温和地笑了一下。言初心里一暖,下楼,拉开车门,上了车。钟浔车里有股很淡的香味,和陆洺执车里那些高级的定制香薰闻起来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