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把你好好亲个遍(3 / 7)

不会是今天,也许也不会是明天。

但她一定要离开他。

她一定要考出语言成绩,申请大学,换下这一身廉价的情绪。言初坐在桌边,把头发扎得松松的,旁边是记得密密麻麻的手写笔记。她学了有一阵,刚记住了几个单词,肩膀突然一沉。有人从后面把她抱住了。

她身体一僵,还没回头,就感觉耳边有热气传来。紧接着,一颗毛茸茸乱蓬蓬的脑袋蹭到了她耳侧,低低的,声音带着点没睡醒的沙哑:“好努力啊,3301。”

言初耳根一红,差点把手里的笔捏断:“1157,虽然你之前说过,不需要我再给你做饭了,但是我还是做了早饭,去吃吧。”陆洺执没走,反而不讲理地一屁股坐到了她椅子上,把她挤得只能往旁边歪。

言初无语地转头看他:“你干嘛呀?

“我不吃。"他揽着她的腰,赖得死死的,“我想和你一起吃。”言初无奈,这人怎么和小孩似的,也下意识偷偷瞟了他一眼。头发乱成这样,眼神懒懒的,像刚从梦里走出来,但他这身材配着这张脸是真可口,带点不经意的色气。她一边看着,心里却忍不住发怵。好像是因为的天的事,她现在看他,越看越顺眼了…

甚至怎么还有点看不够呢?

言初赶紧移开眼,假装继续看书。

陆洺执自顾自抽起她摊开的英语练习册,扫了一眼:“说起来,我还没问过你。你这英语,学得怎么样了?你要是有不会的地方,我可以教你啊。”言初装模作样讽刺他:“让陆大公子教我英语,多少有点屈才了吧。”陆洺执没吭声,下一秒直接亲了她一口,在她脖子后贴着开口:“那你学不学?我来教你吧,干扰和教学完全可以一起。”言初不想理他,认真想了想,好像还真有不会的。她翻了几页,在一栏里用手点了一个拼得长长的单词,抬头看他:“这个,我不会念。”

陆洺执慢悠悠凑过去,扫一眼,像故意的,声音低得发酥,一字一顿地凑在她耳边:

“S-u-r-r-e-n-d-e-r。”[surrender]

[投降]

言初看着他,又看了看这词的意思,浑身突然有点麻,张了张嘴,刚念出第一音节,就被陆洺执截住了:“3301,你声音真小。我还记得,昨晚的你,可不是这么和我投降的。”

她一巴掌拍他大腿上:“你!你给我滚去吃早饭,我不用你教我了,你赶紧走。”

陆洺执被她打了也不恼:“下次你要是不会用这个词,我可以教你个完整的句子。比如一一”

他顿了顿,故意留了个空白,直直盯着言初的眼睛:“Don't speak. Just surrender.”[不要说话,投降]

“Surrender to me. Now.”[现在,对我,投降]

言初心里一颤,陆洺执忽然按住她的脖颈,吻了上来。俩人一路从书房纠缠到了厨房,最后才进了卧室。

这一周,还真是言初人生中最诡异、最离谱、最没有逻辑也最欲罢不能的一周。

没人会相信陆洺执这种人开荤了之后,竟能变成这幅德行,更没人会相信她这样自诩清醒的人,居然还在和他纠缠,甚至、乐在其中。可能是因为他俩以前都没真正谈过恋爱,更没和谁做过虎狼之事,所以一旦开始,像两个天生的异类找到了适配的钥匙,陆洺执家明明大得让她经常会选路,可就算是这样,整个家已然不剩一处安全的地方,全被他俩祸害干净了。言初甚至觉得,如果有人在陆洺执家里装了摄像头,估计会被吓得直接报警。言初很享受,很担心,也很沉沦。

关键陆洺执在这方面,可能确实是有天赋。明明在车里那会儿还跟个新手似的,很快就有了服务意识,搞得有时候言初都不敢跟他对视,否则,二人一且崩出火花,她又要瘫痪一下午。

言初趴在床上想了一晚上,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要不是他嘴太贱,他其实真挺完美的。

言初也总有种奇怪的错觉。她觉得,他们已经不太像合约情侣了。不止假戏真做,还很像所有普通情侣中最美好、最黏糊、最和谐的那一种。陆洺执的钱,全在她手上。他一切吃穿用度,都要经过言初点头才行。但他从没表现出一点不爽。

相反,他好像巴不得被她管住了。

自从他们那晚之后,他几乎成天围着她转。就连例会开着摄像头,都能在镜头死角里,不发一点声音,抽空行一些口口之事。言初本来还在心里拉红线呢,拉着拉着,那根红线就崩断了。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放弃挣扎,放弃计较得失,甚至忘记为自己设下退路。她觉得自己一定是中邪了。

每天醒来都在陆洺执怀里,每天学习时都要被他从背后抱住,每天夜里都在边界线上反复沦陷。她嘴上说累,说烦,说你别黏我,但身体比她诚实得多。这日子太不真实了。太幸福了。幸福得有点过头了。言初收到钟浔的消息是在两周后的下午,她窝在沙发里补觉,手机一震弹出那行字一一

【浔:你喜欢他吗?如果不喜欢,我可以帮你找房子,随时可以搬。】言初没马上回。她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