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初初:好,太久没见了,真挺想见你的】
钟浔很快便定下了晚饭的时间和餐厅。言初本来是想趁吃完之前的那段时间,再多背几个单词。
脑子里总是跳出钟浔那张脸。
当时和他视频的时候,钟浔脸还是以前那张脸,可气质沉稳了不少,也更温柔了。
言初不知道再见面会是什么感觉。
但她确实很期待。
既然学不进去,言初干脆合上书,起身洗了个澡,开始找衣服。
妆是仔细画的,发尾吹卷了,衣柜里,全是陆洺执之前给她送来的稀有皮包,可言初并不打算拿,她可不想带着陆洺执送的东西去见钟浔。
她把手机、卡,口香糖全塞进外套兜里,包也不拎,就出门了。
门口的管家上来问:“需要司机送您过去吗?”
言初摇头:“不用,我自己去。”
四月份的帝都,不冷不热,街道边的槐花刚刚冒芽。她戴着口罩和墨镜,一路坐地铁再转公交,周围人来人往,有学生,有上班族,没人知道她的身份,也没人知道她的账户里正躺着上百亿的余额。
偶尔有人回头,甚至有人拿手机偷偷拍她。
言初不知道是不是被认出来了,她没在意,下了车。
风从背后吹过来,言初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很久很久,没这么轻松地走在一条人来人往的路上了。
她想,今天晚上,一定会很开心吧。
很快言初就到了餐厅。那是一家很隐蔽的日料,藏在巷子深处,言初跟着服务员穿过铺满碎石的小径,来到一间包厢门口。
言初刚伸手去推门,心跳突然就快了一拍。
门打开的那一刻,空气里的温度都升高了。
钟浔已经到了,安安静静地坐在榻榻米那头,低头看菜单。
他听见动静抬了头,朝言初笑了一下,温温柔柔的。
那一瞬间,言初几乎有点失神。
镜头根本拍不出来钟浔真人的十分之一。
甚至连那次的视频通话,也没能拍出他那大帅哥的气场。这人不上相是真的,睫毛是真的长,那一双含情脉脉的大眼睛看狗都深情。和陆洺执那永远冷脸、看谁都像欠他钱的死样子比起来,简直不是一个物种。
钟浔穿着驼色风衣,笑了笑,轻轻喊她名字:“小言初。”
言初脸有点烫,低头把手机往包里一塞,小步走到他对面坐下:“好久不见了,钟浔哥。”
钟浔把菜单往她面前一推:“想吃什么你来点,我都行。”
言初拿起菜单随便翻了翻,感觉钟浔好像一直在看她,刚要说什么,就听见他接着补了一句:
“看到你真是太高兴了。”
“我也是。”言初冲他咧牙。
“以前你可一直叫我‘浔哥哥’的,现在突然这么见外,我还真有点不习惯。”
言初被他这句“浔哥哥”念得脸上发麻,嘴角动了动,也笑:“都多大人了,还叫哥哥,不合适了,太别扭。”
“哪儿别扭了?”钟浔给她倒了杯茶,笑得很淡,手指撑在下巴底下,歪着头看她,打趣道,“我们小时候关系多好。难道,你是怕你男朋友听了不高兴吗?”
言初怔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钟浔说的是陆洺执,连忙干笑两声:“哈哈哈,我就是个普通人,他是大少爷,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你别想歪了,我现在是住在他家没错,但说白了就是各过各的,因为他有点事情……需要我帮忙。”
钟浔的眼神黯淡了一瞬,没接话,只是低头抿了口茶。
半晌,他语气平淡道:“可他说,你是他的人。”
言初起茶杯挡着脸:“个屁。”
“陆洺执那脾气,我要真是他的人,现在坟头草都得一米高了。”
她说得轻松,本来是想调侃一下的,结果话刚落下,对面的钟浔神色就变了。
钟浔放下杯子:“小言初,这种话不能乱讲。像我们这种从孤儿院出来的,拿生死开玩笑,很不吉利。”
言初一时说不出话来。她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温温和和的人,会在这种事上突然认真。但那一瞬间,她的心,确实像是被什么轻轻压了一下。
钟浔重新拿起茶壶,帮她续上了茶。手指靠近杯沿时擦过了她的指尖一点,她脸一热,躲开了。
她看着钟浔低头倒茶的样子,光打在钟浔侧脸上,看得言初有些出神。
……要是陆洺执能有钟浔一半温柔就好了。
很快菜陆陆续续上了,都是那种贵得要命的日料,摆盘都讲究得和工艺品一样。
言初夹了块刺身,忍不住感慨了一句:“要不是和你来,我真舍不得来这种地方吃饭。”
钟浔低头笑了笑:“以后带你吃个遍,想吃什么,告诉我。你现在有我了。”
言初也笑,但没接话。
吃了几口,她还是忍不住开口:“我一直想问来着,你从孤儿院被接走以后,过得怎么样啊?”
钟浔停了下筷子。
“我养父母常年住摩洛哥。他们对我挺好的,吃穿不愁。就是那种……你不需要特别争,也不会被特别宠。所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