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耳光子,但人家直接跪下了,抽也抽不到。
心腹戈什哈看到这种情况,只能低声来劝德保,“抚台大人,咱们从这右转吧,走关帝庙这边小巷穿过去。”
“行吧,行吧,速速回府,老爷我困了。”德保很不耐烦的催促了两声。
于是,二三十个戈什哈,加上十余衙役,护着德保的轿子,脱离了巡抚仪仗,右转进了关帝庙中的小巷子。
这小巷子有些迫窄,护卫们只能前后护卫,左右两侧就顾不到了,而两边又多是二层木楼,上面似乎影影绰绰有些人影。
戈什哈百总没来由的一阵心慌,打着手势催促在前面的番禺县衙役们走快一点。
陈绍成拿着提着一个竹篮,他将这竹篮挂在胸前,里面装满了黑乎乎的炸弹,他深吸一口气,似乎伯祖陈文忠公的怒吼犹在耳边。
伯祖被鞑子锯成了两截,又不准陈家人收尸,以至于只有衣冠冢一座。自己的曾祖也追随永历先帝,转战千里,落得含恨而终。
‘取义先申报国劳,师行将克绝号啕。一生心事苌弘碧,百粤经营伍子涛。眦裂旄头清露泣,身骑箕尾玉堂高。平生雁序曾师友,今日招魂尚读骚。’
陈绍成低声颂唱着曾祖痛彻心扉的诗句,右手从竹篮中掏出一颗炸弹,吹燃火折子后,看着呲呲冒光的导火索,对着德保的绿呢顶大轿子就丢了下去。
轰的一声,剧烈爆炸猛然响起,炸弹中的瓷片铁屑呼啸着往四周猛射。
一个位于轿子左侧的德保幕僚惨叫一声,霎那间就成了一个血人,他跌跌撞撞的哭嚎着,拖着被快被炸断的右腿,往前面跑去。‘哐当!’几乎在爆炸的同时,抬轿子的丁夫嚎叫着就开始乱跑,轿子随即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陈绍成耐心的等待着,第二颗炸弹并没有扔出,因为他要等到德保惊恐的从轿子里跑出来的时候,再扔出去。
不过陈绍成白等了,不是因为德保有多镇定,而是因为德保已经被吓傻了,他坐在轿帘子都没了的轿子里面呆若木鸡。
“阿保,我们上!”一时间,陈绍成也有点脑子宕机,叶家兄弟见他没有继续扔,大吼一声就冲了出去。
话说,这个时候的旗人还真没有完全腐化,德保的戈什哈听到爆炸,不是吓的转头就跑,而是很快从前后两头朝德保的轿子跑了过来。
叶廷保手持双刀,本想冲进轿子里面去大砍大杀,却只听到一阵脚步,德保的戈什哈冲了回来。
叶廷保不清楚轿子里面的情况,只能选择先应战,双方叮叮当当的打成了一片。
同时,叶廷泰刚冲出去,也有三四个戈什哈冲了回来把他缠住。
叶廷泰抬手就是一手铳,把冲回来的当前一人直接打倒,随后扔掉手铳,双手持枪,扑了过去。
刺、扎、撩、拨、挑,叶廷泰一根长枪耍的出神入化,瞬息间连出四枪,将三个戈什哈给捅翻了两个,剩下的一个脸色惨白,就在远处大喊大叫,但就是不敢上前。
同时,叶廷保这边,他手持双刀,竟然也把十几个德保戈什哈杀的连连后退,还捅死了一人。
“阿泰,轿子!”百忙之中,叶廷保还有功夫提醒叶廷泰。
得到堂兄的提醒,叶廷泰舍弃了那个不敢上前的戈什哈,一把撤开轿门帘,顿时就看见肥硕的德保正在撅着屁股从窗口翻出去。
叶廷泰直接就是一枪,猛扎在德保的大屁股上!
一阵惊天动地的惨叫响起,屁股被扎中的德保反而爬的更快了。
这家伙一米六多,一百七八十斤,屁股起码有三四十斤,肥肉极多,吃了叶廷泰一枪,竟然没受什么致命伤。
叶廷泰大吼一声,提着枪就猛追,但此时又回来了七八个戈什哈,且刚刚归营的巡抚标营号角声大作,沉重的脚步声响起,巡抚标营的标兵出动了。
陈绍成自觉刚才有些失误,他没想过自己生命会有危险,只为自己耽误了刺杀面红耳赤。
眼看德保跑远,他大叫一声,“叶兄弟,你们去杀德保!”
随后,陈绍成几个飞步从二楼跑到巷口,手里的炸弹刚刚举起来,奔回来的七八个戈什哈已经赶到,巡抚标兵们的身影也已经看得见了。
陈绍成大吼一声,点火的速度提升到了最快,几颗炸弹,呼啸着就从头顶落了下去。
第一颗就准确落到了人群中,顿时炸翻了两人,随后又是两颗飞出,回来的八个戈什哈,又被炸翻两人。
这四个家伙并未立刻死去,而是抱着残肢断臂在地上哭喊,剩下几人被吓住了,不敢上前。
陈绍成正要回去炸德保,只可惜巡抚标兵们来了,他只能稳住身形,不断从二楼扔下炸弹,阻止标兵前进。
而在另一边,手持双刀的叶廷保已经砍杀了四五个人,但双拳难敌四手,自身也一片血肉模糊了。
但他的豪勇十分有效,死死将十几个戈什哈压制在了一角,这些戈什哈想上前去救德保,却始终无法突破叶廷保的封锁。
同时,屁股被扎了一个血洞的德保爆发出了惊人的能量,如同一头瘸腿的胖狗一般,正要从叶廷保身后经过。
叶廷保怒吼一声,猛地转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