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月芙蕖(四)(2 / 3)

岁岁红莲 灼苒 4126 字 20天前

的衣料,顺着江婳的腰肢一路往上窜,她不由得呼吸一颤,紧紧抿住了唇。

闻熙揽着她的腰,长腿压住她的膝弯,与她一同上了榻。

男人炽热的身子俯下来,伸手去解两人的衣裳。

闻熙的手捉住江婳的足踝,粗粝的指沿着腿侧一路向上流连。那处的皮肤格外细腻敏感,被他轻轻一刮,便浮现起一道红痕。

陌生的触感令江婳愈发紧张,小手紧紧攥着身下的被褥,不由得浑身发抖。

明明之前已经做足了功课,亲身上阵时,她还是忍不住害怕。

闻熙伸手在她脸上拍了拍,换了一种安抚的口吻:“别紧张。”

江婳牙齿咯咯得响:“我、我不紧张,不紧张的。”

闻熙不由得哂然一笑。

行礼的过程比江婳想象的还要难捱。

窗外的天色黑沉沉的,没有半分转明的迹象。

江婳疼得浑身发抖,垂下来的几缕发被冷汗浸湿,湿答答贴在额前。

她觉得自己仿佛是一块木头,而上方的男人就像是一只啄木鸟,一下一下力道极重,突突突地啄个不停。

闻熙眸色微动,滚烫的呼吸拂落在她脸侧。

江婳疼得闪出了泪花,趁着他喘息的空当,擦了擦通红的眼角。

他再这么用力,她这块可怜的木头就要被他啄成两半了。

她眸中水雾氤氲,玉手可怜兮兮地蜷在胸前,试着推开上方的男人,“陛下,能不能让,让臣妾休息一下……我,臣妾太难受了……”

闻熙毫不犹豫地拒绝:“再忍忍,一会儿就好受了。”

……

秦淮月说,这事儿一开始会有些难受,但渐入佳境后,就会感到舒服了。

可江婳被折腾了一夜,都没感受到一丝舒服。

那种感觉,简直就像死过去了一回。

每一次,眼看她要阖上眼皮,上方的那只啄木鸟就会无情地啄醒她,再次将她拉入这场无休止的酷刑。

直至天光擦亮,江婳才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醒来时,闻熙已经不在榻边,想必是去上朝了。

按理,这个时辰,她应该去金华殿给贺太后请安。

经历了一整夜的酷刑,江婳浑身上下都酸疼着,仿佛被肢解了一遍,又重新装了回去。

她模模糊糊地回忆,昨晚皇帝来了一回不够,非要拉着她再来第二回,她拗他不过,心里又是委屈,又是生气,忍不住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江婳咬着唇,勉强支起身子,唤道:“阿月,阿月……”

“哎。”

秦淮月声音脆生生的,她穿了件银线绣菡萏的藕荷色襦裙,外罩一件素色的对襟。整个人像是一朵含露的芙蕖,脸上粉嫩嫩的,露出康健的颜色。

不像她,没精打采,浑身透着一股股恹恹的死气。

江婳鼻子酸了,忍不住红了眼眶:“阿月,我好难受,浑身都痛,我感觉快要死了。”

秦淮月啐了一声:“什么死不死的,这话可不能乱说。”

“我身上不舒服,我想沐浴。”江婳哑着嗓子。

秦淮月点头,“奴婢让人给殿下备水。”

江婳扯住她的袖子:“你,你别让其他人进来……”

秦淮月面露不解。

江婳一咬牙,指着自己的腰,带了一丝哭腔道:“阿月,我、我叫他给欺负了,我不想叫人看见……”

秦淮月掀开她的衣裳,冷不防被吓了一跳。

小公主白如暖玉的肌肤上满是伤痕,细腰被掐出五个深深的指印,浑身挑不出一块儿好皮肉来。

秦淮月不禁皱起眉来。

这皇帝也太不会怜惜人了。江婳还是头一回呢,他怎么能这般磋磨她?

秦淮月的心一阵抽痛。

她放柔了声音,小心翼翼地扶着江婳坐起, “奴婢服侍殿下清洗吧。”

江婳“嗯”了一声,扶着秦淮月的胳膊,慢吞吞地往床外挪去。

落地的一瞬间,江婳忍不住轻嘶了一声。

她腿间疼得厉害,小腿肚不住地打战,只能紧紧抓住秦淮月的胳膊,才能勉强站稳。

才走几步路,江婳便疼出了泪花,一张小脸惨白,说什么也不肯再动。

秦淮月只能叫几个宫人送了洗漱的巾帕、皂角进来,又搬来一展屏风,拿了盆,兑了温水,亲自服侍江婳清洗。

在凤仪宫中歇了一日,到了傍晚,江婳竟发起烧来。她烧得迷迷糊糊,一会儿喊热,一会儿喊冷,将自己蜷缩成一团,躺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秦淮月请了太医过来,太医把了脉后,说是水土不服,加上昨晚受了凉,导致气血不通,开了几副药,叮嘱江婳按时服用,便回去了。

按规矩,帝后大婚,皇帝至少要宿在凤仪宫三日。江婳这一病,起码好几天不能侍寝。秦淮月担心皇帝不知道江婳的病情,晚上还来找她胡闹,便派人去皇帝那儿通传。

闻熙听了,只叮嘱了几句,让江婳好生将养,别的便再没有了。

皇帝尚未及冠,因此还没有下旨采选秀女,除了江婳以外,后宫中还有几个晓事的宫人,以及刘美人、顾美人两位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