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重生后向前世丈夫复仇的、还有女郎在四位不同男子中周旋的……“掌柜压低声音,“看二位对哪一本感兴趣?”宋湘灵眼睛一亮:“我都要了!”
这四本的内容,听着就是会让容翊淮不高兴,所以只能趁自己在将军府的日子好好欣赏的!
窦晚亦道:“那我买些别的,咱们换着看。”最后,她亦选择了些从内容到形式都显得极为生猛的话本。其中有一本还配有插图,宋湘灵探头看了一眼,只觉得那插图比起当日大婚晚上看的图册相比,也就占个委婉朦胧了。
两人美滋滋地看了一会儿,宋湘灵余光忽然看见一片月白色衣角,随后便听得一句评价:“原来盛京的贵女们,爱好竞如此不凡。”宋湘灵微微蹙眉,看过去,只见叶盈怀中抱着一册书,很是倨傲地站在那。自从和燕王订婚之后,叶盈也不藏了,成天拿王妃的身份自居,出席各类宴会时亦跟在燕王旁边。
“两位妹妹,我年龄比你们稍大些,也是好心提醒你们一句。"叶盈浅浅一笑,“虽说我们女子不用考取功名,但在书册的选择上,也得挑些高雅正统的为好,至于妹妹们挑的这几本书啊。”
她的视线落下来,很是嫌弃地扫了一眼那直白的书名,又道:“不仅学不到什么知识,只怕又会让旁人看了笑话,亦会让夫家不高兴。”窦晚不开心了,她在生气的时候,管对方是皇妃还是平民,一样地怼:“叶姑娘,我们爱看什么书,就不用你教诲了吧。有这个功夫,不如拿来研究燕王殿下喜欢什么,好投其所好。”
宋湘灵淡淡道:“恰好,我们不用讨夫家高兴。”叶盈一怔。
宋湘灵和容翊淮,自小认识,青梅竹马,双方家境更是旗鼓相当,何况看容翊淮宠她那个样子,自然也不需要她做什么事,来讨他的欢心。而窦晚那个未婚夫,是节度使之子,整个人看着有些冷硬,可在面对窦晚的时候却也是温和的,还是表兄妹的关系,同样无需她曲意逢迎。叶盈的面色逐渐难看起来。
她自以为嫁了皇室,做了这尊贵的王妃,却只能去讨夫君的喜欢。看了眼手中的《指南录》,里头内容晦涩,也不过是她听得燕王说了一句,叹书里的人文地理记载详实,便特意买来研读,希望能和他有更多的共同话题。
叶盈一言不发地走了。
窦晚冷哼一声:“大快人心。”
宋湘灵却始终很淡然,她不甚在意地转身,道:“天热,醉花轩喝杯茶去。”
话说出口,人亦顿了顿,有些不可思议地抚上自己的脸颊。无论是乔蕤还是窦晚,都说过她和容翊淮越来越像。之前她不觉得,可是今日才发觉,这般云淡风轻、泰然处之的样子,还真是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从他身上学来的。窦晚先上马车,宋湘灵正欲上去时,余光却陡然看见个鬼鬼祟祟的人,便喝道:“谁在那?”
护卫亦吓了一跳,朝着她视线的方向找去,不一会儿功夫,为首的那人回来,对宋湘灵行了一礼:“少夫人,是个乞儿。年龄约摸十岁出头,见着我们便跑了,看着挺瘦弱一人,跑得挺快,兄弟们没捉住,向少夫人请罪。”只是个乞儿么?宋湘灵皱了皱眉:“若是寻常乞儿,为何不在闹市中行乞,偏要缩在墙根的偷看?何况我总觉着,他看的就是我们。你们还是注意些。护卫们赶忙道:“是。少夫人请先进车轿,属下先送您二位去醉花轩。”宋湘灵又看了眼刚刚那墙根的方向,果不其然,此刻已经空无一人了。她将脸扭回,跟着一起上了车。
不一会儿,轿辇便停在醉花轩门囗。
经了刚刚那一出,宋湘灵总觉得有些不安,坐于包厢内,便只抬手要了一壶酸梅汤。
窦晚一边翻看着小食单子,一边宽慰道:“无事,湘灵,那些乞儿也不是看见谁都会上来乞讨的,若是冲撞了什么贵人,他自己也吃不消。刚刚怕是那乞儿正在暗中观察我们,但看我们有护卫跟从,便作罢了。”窦晚不知容翊淮正在查案,宋湘灵却知道。眼下,她没办法将这件事只当作一个意外。
只是面对窦晚,她还是点点头:“或许是我多心了,喝茶。”醉花轩接待的多为女客,无论是茶水还是点心,都做成了精致可口的模样。壶中泡着的是酸梅汤,上头还洒了一层干桂花,喝一口,从舌尖到唇齿,都可体会到那种淡香。实在是消暑的好东西。醉花轩内,人来人往,宾客们在小二的带领下分散而坐,秩序井然,店员们穿梭在其间,带来丝丝凉意,让宋湘灵的心逐渐静了下来。她吃了一口小甜点,忽然笑了:“窦晚,容翊淮他,他跟我告白啦。”对面,窦晚正在喝酸梅汤,一口尚未下肚,听了这话,她惊愕地顿住,忘了喉咙里的汤,霎时咳得厉害。
宋湘灵赶紧为她递了帕子,又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待终于顺了气,窦晚抬头,眸子睁得圆溜溜的:“什么时候的事,告白??“你不是说,你和容公子没感情,成亲只是各取所需吗!“她一拍桌子,“好啊湘灵,你那晚果然是在骗我!”
对上窦晚的控诉,宋湘灵赶忙解释:“这件事说来话长”于是,她将那晚余下发生的事告诉了窦晚。窦晚沉默,麻木地拿了一只点心送到唇边,咬了一口:“哦,我就知道,就他对你那样子,若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