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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可能会有危险。“他认真道,“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你。在外,你也不要将此事透露一星半点。”“我知道的。“宋湘灵亦认真地点头,“我不怕危险。”容翊淮却严肃道:“可我怕。”

宋湘灵一怔,继而不好意思地垂了眸。

“昨夜.……抱歉,是我失了分寸。"他看她没有再落泪,将手缓缓移下来,又轻轻掀了掀她的领口,红梅点点映衬在白雪上,“若身体不舒服的话,还是晚些再回将军府吧。我遣人送你。”

宋湘灵的视线游移开,她刚刚说要回将军府,完全是因为被他折腾委屈了,不想见他,才故意说的。

虽说现在误会已经解开,她却还需要一阵子,来好好思考下这些事情。毕竟,他刚刚说的两件事,对她来说,冲击力都有些太大了。她声音细细的:“那,我明日回吧。”

“好。"容翊淮含笑,“明日,我送你。”他起身,整理了一番衣袍上的褶皱,笑道:“我今日对你说的,都是真的。”

宋湘灵知道他在强调什么,头埋得更低,嗯啊了两句。院中,披月和沐夏等了半天,这才等到公子出来。他面色如常,昨晚回来时压抑着的怒火倒是全然看不到了,甚至还可说是…如释重负?

和好了?

两位婢女心中都有猜测,既然和好了,夫人便不会想要再回娘家了吧。披月正斟酌着打算开口,便见公子看向了她:“披月,你帮夫人收拾东西,明日,我送她回将军府小住。”

披月小心翼翼:“公子,夫人是生气了吗?”容翊淮已经掠过了她,留下一句带笑的话:“不,应该是害羞了。”披月进了房间,道:“小姐,公子去忙事情了。临走时吩咐说,让奴婢帮您收拾东西。”

宋湘灵嗯了一声,下了榻。若是从前,她大概还会腹诽一番他对公事的看重程度超过自己。可是现在,她不会这样想了。他喜欢自己啊。

而且他在查的,是她今生最关心,也最不能释怀的一件事。她甚至希望他多花点时间去查,查的快一点,也让她能更早知道当年的真相。“是,我明日出发,大概在家住半个月,等陪祖父过完生辰,我便回来。东西不用收捡太多,家里都还有。"宋湘灵和缓地吩咐道。披月一听就知道,小姐心情果然不错,她也脆生生地应了句:“好呀!'最后不过是收捡了些她最近爱穿的轻薄衣物,宋湘灵想了想,将那只骨笛也带了回去。

她打算在集市上买曲谱回来,把《姑苏行》整只曲子吹会。半个月的时间,应该够了吧?若不够,便能学多少学多少,等回来后吹给他听,肯定能惊他一跳。

大小姐美滋滋地想着。

她身上还酸,好在东西不多,衣服也轻薄,最后和披月一起收出了一个小包袱,便也差不离了。

她思索着,除了买曲谱、学吹曲子,还要去书铺里再淘几本话本。也不知道之前看的那本女郎被竹马和夫君强取豪夺的本子出了续集没有,她真的很期待顺便看看书铺有没有上什么刺激的新货。在丞相府,她连看话本都得躲着看,实在是无趣。

晚间,容翊淮赶回来,便见她正坐在镜前,阖着眼,披月正在给她梳头发。灯下,美人的面容被柔光模糊,显得格外美丽。面前的桌案上,小香炉里正焚着安神的香。或许正因如此,她才闭着眼,睫毛浓密如同鸦翅,在脸上投下小扇子一样的阴影。

一如往常让他怦然心动。

他轻轻走过去,接过披月手中的梳子。

披月行了个礼,亦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他将那红木梳子沾了花水,往她的乌发上梳去。宋湘灵马上就察觉出力道不对了,睁开眼睛。看见是他后,瞳孔内一瞬防备又松弛下来:“这么早就回来了。”

她的发质真的很好,能顺畅地从头梳到底,容翊淮重新将梳子提起:“听阿灵的语气,我应该再回来晚一点?”

“明天你就要回丞相府,所以无论如何,今天也要尽快赶回来。"他解释道。他说的轻描淡写,倒是完全没提那还无暇去看的文书,以及萧隋安他们新撬出来的线索。

宋湘灵笑,故意道:“你便是要在那里查案到深夜,我也无所谓的。”容翊淮的动作慢了些:“呵。”

别的同僚的妻子,都会同夫婿抱怨他们为何回来的那么晚。只有她一个,他急着赶回来,她反倒还推他走。帮她将长发梳过,容翊淮将红木梳放在桌案上,便起身去沐浴。出来后,他亦穿了身轻便单薄的衣裳,上衣的扣子还有两颗并未扣好,露出精壮的胸膛,他正伸手扣着领口处的扣子。宋湘灵瞥了一眼,又瞥了一眼。

这下颌,这锁骨,这身形,这一双青筋分明的大手.…她的脸热起来,又转回视线到镜前:“你怎么不把衣服穿好再出来。”容翊淮笑:“我以为你爱看。”

宋湘灵啪地将铜镜推至一旁:“谁爱看啦。”看她气鼓鼓的不承认的样子,容翊淮想说,刚刚是谁盯着看他的锁骨和胸膛,从上到下,还看了看他系于裤中的腰。若是扣子多开两颗,她的目光也必是不会客气的。不过今日,容翊淮并不想再逗她。

他带着一身清爽的水气,在她旁边坐下。

他翻开从大理寺取回的案卷,仔细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