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连医家都要忌讳的礼俗大防,倏地转头。
只见苏小小手里,拿着一条纺锤型的布带。
“这是……啥?”魏吉懵懂。
“女子的月事带,可是,有字。”苏小小言简意赅。
她挪着身子转了半圈,把月事带对着东面射来的晨曦微光,念起来:“钱州城隍山,清虚道院废宅,银鱼医,年三十许,左眉痣,囚孤女作药人,剥皮割肉削骨害命。扬州秦婉婉……”
苏小小念到最后那三个字时,整个人忽然一僵,旋即扔了月事带,扑回女尸跟前,抱起她的上半身,将脸对着天光。
千沟万壑的伤口,在苏小小眼前变得模糊,伤口下的那张面孔,渐渐清晰。
没错,是她。
四年前,这张面孔,对着苏小小绽放笑容:“小小,你把这十贯钱拿去,凑够赎身银子。我先回扬州去咯,再唱几年,就来钱州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