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凌水洲神清气爽,越看身旁的宋梨越喜欢。
甚至有点忍不住,想缠着宋梨吃个早茶。
宋梨双手撑在他胸前,“世子殿下,我都嫁过来这么久了,还没进宫去给贵妃娘娘请安呢,要不趁着今日天气好,你陪我去吧?”
“行啊,依你。”凌水洲痛快答应了,“但现在,你得先依我。”
宋梨躺着,任由凌水洲胡作非为。
虽然嘴里配合地哼唧着,可眼神却异常清明。
说实话,其实昨晚到现在,她半点感觉都没有。
大概是那帮贼人来自番邦,各处都异于常人,而且又很会玩。
凌水洲和他们一比,屁都不是!
之所以还配合,无非就是维护凌水洲那点男人尊严。
毕竟只有把凌水洲哄开心了,才能让他听自己的话。
宁贵妃那一关,她还得靠着凌水洲为自己保驾护航呢!
吃过早饭后,宋梨便换上吉服,和凌水洲一道入了宫。
这段时日,沈海萍三番两次地进宫去求宁贵妃救人,早就让宁贵妃厌烦了。
更别说宋梨新婚之日被掳走,更是她心里的疙瘩。
听到她来请安,直接装病不见。
可刚躺在软榻上,房门就被推开了,随即响起宋梨的声音。
“母后,听说您头疼,要不要让儿臣给你揉揉?”
宁贵妃美眸中迸出凶狠的光,转过身就要发难,“宋梨,你如今真是好大的本事,未经允许,就敢闯入本宫的寝宫,信不信本……水洲?”
凌水洲将宋梨揽在怀中,神情严肃,“母后,小梨是我的妻子,也是你的儿媳,你别对她这样凶。”
宁贵妃感觉头晕目眩,气血直直往天灵盖冲。
“水洲你犯什么糊涂,好端端的护上她了,这样一个肮脏的女人,你留在身边做什么!”
话音落地,宋梨眼神便凄哀起来,低着头,无声地往地上砸眼泪。
看得凌水洲那叫一个心疼。
“母后,小梨不脏,你看!”
怕宁贵妃不信,凌水洲拿出了昨晚的落红手帕。
素白的帕子,几乎要被鲜红的血给浸透了。
宁贵妃却还是将信将疑,“万一是月事呢?”
凌水洲自信满满,“绝对不可能。”
今早起来他特意看过,同房之后,宋梨手臂上的守宫砂便消失了。
这就是铁证啊!
“母后,我知道这很难解释清楚,但能不能看在我和世子殿下这么相爱的份上,让我留在世子殿下身边呢?”
凌水洲跟着道,“是啊母后,小梨是我刚过门的妻子,你这样甩脸子,不待见她,传出去也不好。”
这两人一唱一和,让宁贵妃也觉得是有点道理的。
看向宋梨,也觉得顺眼了不少。
“行吧,看在你帮了宁家不少忙的份上,日后好好伺候水洲,早点给他生个孩子,知道吗?”
“是。”宋梨乖巧答应。
宁贵妃朝她摆手,“你许久没来本宫这里了,院子里种了一些花,开得很好,你去瞧瞧吧。”
宋梨不是傻子,这明摆着就是有话要单独和凌水洲商量而已。
但她却乖巧的微笑,退出了屋子。
反正她安稳留下当世子妃的目的,已经达成,剩下的,和她没什么关系。
当务之急,是去找大夫好好调理下身子,这样才能早日怀上孩子。
最好是求个能一举得男的方子,这样任凭谁都无法撼动她的位置!
在这种关乎自己未来利益的事情上,宋梨向来是雷厉风行。
于是从皇宫出来后,她便立马去了医馆。
城南的小巷子里,有个苗医精通生子秘方,宋梨便是去的那儿。
但苗医将手搭在她的腕上,眉头却蹙成了个墨点。
见状,宋梨心里咯噔一下。
问话时,声音都颤巍巍的,“怎么了大夫,是不是我的身子亏空得太厉害,无法再怀孕了啊?”
苗医抬眸,眼神复杂无比。
她被吓得腿都软了,“不管你想什么办法,求你帮帮我,我有很多钱,你可以随意开价,只要你让我怀孕就行。”
“你现在这种情况,还怎么怀孕?”苗医站起身,“夫人,你已经怀孕了啊。”
什、什么?
刷的一下,宋梨脸色苍白到了极点。
她整个人身子不受控地颤抖起来,“你说什么,我……我怀孕了?”
“是啊。”苗医点头,“就是月份还小,我暂时摸不出男女来。”
“不,不可能的,我怎么会怀孕呢。”宋梨痛苦地抱住自己的头,将发鬓都抓散了。
她跟个疯婆子似的,缩在板凳上喃喃自语。
苗医看得一头雾水。
这是什么情况?
刚才宋梨还说不管花多少钱都想怀孕呢,怎么一转头就又不想怀了。
真是难伺候。
“夫人,我这里还有别的病人要看呢,请你离开。”苗医下了逐客令。
几乎是话音刚落,宋梨就扣住他的手臂,嘴唇疯狂嗫嚅,“不,苗医,我不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