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卖了李府的当铺和其他产业。遣散了丫鬟和仆人。还把所有人的卖身契免费归还给大家,让大家各自谋生去。
春兰的卖身契,也拿到手了。但是春兰顾念李夫人的旧情,选择留下来侍奉左右。
听完这些,谢安一阵唏嘘。
没想到李府一家,在过去四年竟然遭遇了这么大的变故。而贺春利和韩立约莫从春兰这里知晓李儒和李少云曾经为难过谢安赎身的事情,便没告诉谢安,怕勾起谢安的伤心过往。
说完这些过去的事儿,春兰泪眼婆娑,“郎中说,夫人没几日活头了。谢师傅,你说……夫人这么好的一个人,老天爷怎么忍心这样对夫人呢。”
谢安无言以对。
俄顷,谢安掏出一颗从镇魔司领来的气血丸,递给春兰,“这是我从镇魔司拿来的气血丸,你放在瓦罐里化开,给李夫人吃下。或许还能续命一阵子。”
春兰接过药丸,稍许闻了几下,顿觉神清气爽,大感神异,“此药真能续命?”
谢安不忍欺骗春兰,“这是滋补气血的,调养为主。对身体有极大裨益,却无续命功效。不过镇魔司有另外一种神药,名为白参果,那是真的能续命。过阵子,我得了这白参果,便拿来给夫人吃下。保夫人多活数年问题不大。”
扑通。
春兰一把跪在地上,泪水决堤,“谢谢你,谢师傅。谢谢你还念着夫人的好。”
谢安知晓,春兰很小的时候就被卖到了李府,从此跟在李夫人身边,两个人的感情便如母女一般了。
扶起春兰后,谢安宽慰道:“尽人事,听天命。白参果下来还不知道需要多久时间,希望李夫人能撑到那个时候。你是个聪明的,当知道多鼓励鼓励夫人,好让夫人有个奔头。”
春兰重重点头,含泪问,“我能跟夫人说,谢师傅做了五品总司,已经差人去了南州打听大少爷和老爷的下落吗?”
看着春兰含泪问询,满脸期待的眼神,谢安心头很不是滋味。
但谢安没表现出来,轻声笑道:“当然了。你回头让夫人把李少云他们遭遇的所有细节,时间,都写上。我托人去问问。”
“如此,李夫人一定会好好吃药,好好调理身子。谢谢你,谢师傅!”春兰弯腰道谢,然后人也兴奋了很多,赶忙拿着药丸放入瓦罐,用勺子不断搅拌,加快药丸融化。
此刻的春兰是何等的兴奋,满脸都是期盼的笑容,不住的念叨着,“夫人有了奔头,肯定会好起来。说不定就回到从前那般哩……”
念念叨叨半晌,春兰才想起来,一边回头一边道:“谢师傅,这么晚来,你吃饭了没?我去给你做几个小菜……”
哪里还有谢安的身影?
只剩下夜雨滂沱。
春兰便想着肯定是谢安忙碌,便不辞而别,她对着雨夜,喃喃念叨:“谢师傅,谢谢你!”
许久,春兰熬好药,送入中庭卧室,亲自喂给李夫人吃下。
李夫人迷迷糊糊吃下药,就昏睡了过去。
一夜,安详。
往常的李夫人吃过药,半夜也会惊醒,大力咳嗽。守夜的春兰看着都心如刀绞,今晚倒是第一次看到李夫人睡的安详。
她便想着谢安给的药果然有效果。
很快,春兰趴在床头便睡了过去。
至于贺春利和韩立这几天都住在李府,就是担心李夫人可能随时要撒手人寰。他们也是李府曾经的朝奉,自然知道李夫人对他们好。便不肯离去。
翌日清晨,春兰睁开眼,赫然看到李夫人竟然坐在梳妆台旁边梳头发。
过去一年多,李夫人都没下过床。
春兰大喜,“夫人,你可是觉得好多了?”
李夫人竖着白发,“早上起来,就觉得身子好多了。对了春兰,你昨晚给我吃的什么药?感觉挺管用的。”
春兰眼睛一下就红了,把昨晚的事情详细的讲述了一遍。
李夫人惊的梳子都掉了,然后眼眶红红的。
谢安做了五品总司,还给了气血丸,还愿意帮忙打听李儒和少云的下落……
愣神许久,李夫人才弯下腰去捡起梳子,“老谢头,终于熬出头来了,重情重义啊。春兰,快,拿纸笔来。”就这时候,门外传来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然后有个乡民跑进来通告。
“咱们乌祠出了个青天大老爷啊,谢氏当头,谢老爷做了五品总司,昨晚灭了为虎作伥的巨鲸帮。年底要带领大家举办祭祖哩。”
……
一大早,敲锣打鼓的声音就传遍了整个乌桥镇,水灯镇。
水灯镇,郑家。
自从上次见过谢安之后,郑柄祥和其孙媳妇就一直紧闭大门,一刻都不敢出门,生怕遭到巨鲸帮的报复。
毕竟孙媳妇当初帮了谢安的忙。
两个人,过的担惊受怕,夜不能寐。
这天清晨,孙媳妇做好早饭,和郑柄祥坐在一起吃饭。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听闻是熟悉的乡民,两人便急急忙忙去开门。
只听那乡民兴奋的说,“郑老,大喜啊。镇魔司于昨晚灭了巨鲸帮,砍杀匪徒六百人。现在周围都太平了。说是乌桥镇的谢氏大老爷做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