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cht(2 / 5)

自在一百倍。却盏不忍反问:“耍人很好玩是吗?我没心思陪你玩这些无聊的游戏,人情要说就说,兴许我心情好了会还。你实在想不出来的话,我不介意再以相同的方式还给你。”

他不着痕迹挑了下唇角。

炸毛的她,让他对她又有了多一层的、新的认识。

“在和你的父母见面之前,两位长辈的喜好发给我吧。”他的语气不是命令,切切实实是同她谈判,“然后,一笔勾销。你觉得怎么样?”

算他还有点良心。

可细想这个条件,却盏多少有些防备,“真的?”

“你不介意我再加,我可以加。”

“今天晚上十点之前,我发给你。你说的,一笔勾销,不许反悔。”

这样,他们就谁都不欠谁的了。

一身轻松。

却盏拎着包打算推门离开,谢弦深叫住她:“却盏。”

她微显怔忡,因为,她第一次听到他叫她的名字。

回头问他:“还有事?”

“你说的婚检定在这周末,记得空出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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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提出了婚检?”

寻盎喝酒的动作止住,放下酒杯,双臂交叉搁在桌面上看着却盏。

她不理解她为什么提这个。

要检查身体健康情况可以选体检啊,不一定要提婚检。

其实,相较于体检,婚检的检查项目更扩,包括身体检查和病史检查,也涉及到精神和心理方面。

一套体检流程下来,这得检查多少项目、跑多少科室。

却盏嫌麻烦。

寻盎一时难改对婚检的固定释义,“不是一场表面联姻吗,至于这么大费周章?反正你们又真不可能那啥。”

后面那两个字什么意思,却盏心知肚明:“当然有必要啊。”

“虽然是名义夫妻,对方身体什么样的情况我得知根知底吧,真有问题我会膈应,然后再考虑换人。”

“这应该算洁癖的一种表现。”寻盎总结,眸光一转,说:“那你就没想过,在你看来这项婚检可能很正常,在别人看来,说不定对方还以为你要下定决心跟他共度余生呢。”

“我纯属是为了我自己。”

至于谢弦深,他不可能这么想。

高脚酒杯见底,却盏又给自己倒了些。

她轻晃着酒杯,醇厚红液紧贴杯壁循环倾斜,酒液表面映照的,是她敛去野性、尽露柔美的一面。

这样的她,寻盎看了都忍不住心动,临起一计坏心思:“真有问题的话,换谁啊?孟撷?”

“给我下套呢?”

却盏和寻盎从小在一起长大,她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一眼看穿,“你、我、孟撷,我们三个的交情还用多说吗?”

“在朋友关系的基础上蒙一层婚姻关系,挺奇怪的。”

却盏和孟撷是初中认识的,寻盎不是,高中和却盏重新一个学校才认识了孟撷。

据寻盎所知,孟撷,可以说是能与却盏关系走得最近的一个异性朋友,也是关系最好的一个。

大学的时候,她听却盏提起过,她去孟撷的学校找人被误认成他们是男女朋友,解释归解释,类似的情况再出现,却盏几乎抢先似的回答:“朋友,我们是朋友。”

但她作为旁观者,心清。

有次,在却盏不在场的情况下,寻盎问孟撷谈没谈过恋爱,顺势旁敲侧击他是否有喜欢的女生。

她的意图可能过于明显,他猜到了,回复说他只把却盏当成朋友看待,到现在还没遇到心里所想的那个她,感情方面的事不着急,顺其自然。

他调侃自己是不是要求太高了,话轻松,眼睛却刻意避开什么。

人说话时,眼睛不会骗人。

她不觉得孟撷说的是真话。

“这有什么奇怪的。”寻盎帮她剖释另一项选择的利与弊,“你也说了,表面联姻没有感情,找个朋友总比找个话不过三句的陌生人好吧。朋友还能关心关心你,跟你说说话。”

有端倪。

却盏微表情变化细渺,被清酒浸染的双眸潋滟着柔意,直勾勾地看着她:“盎盎,你的小算盘快崩我一脸了。”

“……”

寻盎镇静自若,“帮你把关啊。你说你选联姻对象这么大的事,选好了才告诉我。”

“就是因为朋友太过熟悉,所以想找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却盏记得孟撷说过他们只是朋友关系,她也从没往其他方面想,想多了,很显得自己自作多情。

耐心解释完,她反问她:“按你的想法,如果你被安排联姻,孟撷留给你?”

“不要。”寻盎一口拒绝。

“怎么?”

“他唏嗯你又唔呐唔……”

声音低得模糊。

以却盏的视角,只以为寻盎在随便咕哝,一个字也没听清。

“盎盎?”

一道男声骤然横插过来,话语里外都是找到人的欣喜,“真的是你盎盎。”

说话间,那声音源头的男人大步流星朝她们走过来,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一把抓住寻盎的手,“宝宝,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长时间,见不到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