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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拉长了。他轻声说:“真真。”

沈希真应了一声。

“很久没有跟你联系,抱歉,污染区里没有信号。"白若先是解释,然后略微停了停,问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塔里的情况怎么样,一切都还顺利吗?”顺利……

听见这个词语,沈希真一下子想起来许许多多的画面,但一个也没有讲出来,只回答道:“顺利呀。”

“你呢?"她礼尚往来地问,“例行巡查顺利吗?”白若低低地“嗯"了一声,说道:“还有十九天,例行巡查就结束了,我很快就回来。”

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好像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讲下去,只犹豫地吐出一个字:“你……

沈希真从语气里琢磨出他的意思,相处了这么多年,总还有点心有灵犀,没等他说完,就很直接地说:“我当然想你了。”听筒里连呼吸声都没有了。

过了几秒,才有传来微微的吐息的声音,有点发颤,晓雾一般的声音。“嗯。"白若像是突然有点没力气,低声说,“我也很想你。”沈希真弯弯眼睛:“注意安全,等你回来。”例行巡查并没有结束,白若是在几个污染区的交错地带寻找到机会,争分夺秒地给她打了通讯,只简短的谈了几句,就因信号不良而被迫挂断了。通讯结束后,沈希真又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便随手将终端放进了口袋里。十九天……

接近三周。

不知道她有没有从哨兵学院回来,如果那边的工作还没结束,该怎么和白若解释呢?

虽然他也不会真的对她生气,而且净化污染的消息,大概也很难瞒得住。哎呀。

走一步看一步吧。

沈希真站在窗边又望了几秒云海,转过头,想要看看挂钟上的时间,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了关门声。

她听见声音,下意识转过头去看,一边转身,一边才后知后觉的感到奇怪。关门声。

……回来了?

沈希真的脚步很小幅度地顿了顿,终于转过身时,果不其然,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眼睛。

蓝凇没有走进办公室,正在门口静静注视着她,手指仍按在门把手上,保持着反手关门的姿势,直到她彻底转过身,才收回手。蛇一样幽暗的墨绿色眼睛,闪着乌云似的莹莹的光,仿佛外面的雨落进了他的眼睛里。

许久没有听见他说话,沈希真歪了歪头,有点疑惑地主动喊道:“蓝凇?”她想起到这里来的主要目的,刚一喊完,没等他回答,就伸手在口袋里寻找着那个S级徽章。

休假日她没穿制服,身上是平常出去玩儿才穿的常服,口袋里零零零碎碎装着许多小东西,发卡、手链、纸巾等等,小小一个徽章混在里面,一时半会竟然有点找不到。

不好,忘记今天穿的不是制服了。

沈希真有些懊恼地想着,低头在口袋里翻找着,没有注意到蓝凇的神情越来越坏,甚至朝她走了过来。

“你刚才在和白若聊天?”

蓝凇问。

他压低了声音,令人听不出来有什么不同寻常的情绪,但在说出那个人名时,吐字还是明显加重了一点,像咬紧牙齿说话似的。沈希真暂时停下了寻找的动作,点点头:“是呀。”“白若说还有十九天,例行检查就结束了,到时候巡查组就都回来了。“她确实因此有些高兴,声音里带着很细微的压不住的雀跃,“那天我要请一天假,去边境线接他,会提前写好申请发给沃尔什先生的。”一点点的雀跃和情绪起伏。

听在蓝凇的耳朵里,却剧烈得像是只有年与年的交界处,才会燃放的有着巨大声响的烟花。

他笑了笑:“你要去接白若?”

沈希真点头:“我和白若之前说好的,他回来的时候,我要去接他,最远就只能到边境线了。”

蓝凇闭上眼睛,平复了一会儿呼吸,才低头看向她的脸,目光沉沉,如同罩着一层经久不散的乌云。

“很好,我对你们的约定不感兴趣。"他咬着牙说,“但你到我的办公室里来,就是为了在这里给白若打通讯?”

“当然不是,是你让我在这儿等的,我本来想过几天再来。“沈希真莫名被说,开始不满,但因为心情还不错,尚且忍耐着和他解释,“是白若突然打过来的,我总不能跑到另一个楼层去接吧。”

她觉得自己很占理,非常有逻辑地说道:“虽然你们关系不好,但这不影响我和他很熟,而且,我又没有逼你接他的通讯。”蓝凇深吸一口气。

他没有继续与她纠缠刚才发生的事情,甚至也没有回忆偶然听见的谈话内容,他非常怀疑如果自己再询问下去,恐怕就会成为第一个在办公室里被气晕的指挥。

…还是被一个向导。

“行,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这件事。“蓝凇倚靠着门,强压着烦躁朝她伸出手,“徽章呢?”

沈希真正好从杂物里把徽章翻了出来,闻言直接递了过去。蓝凇本想接完东西就让她走人,自己再一个人冷静冷静,但金属徽章落在掌心的那一瞬,他却又察觉到了另一种令人心烦的不协调。这徽章上有其他哨兵的精神力残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