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选戏服。法拉摊开设计图,每件戏服的内衬都绣着不同的小图案:桑疏晚的是星星,爱丽丝的是月亮,南希的是摄像机,法拉的是试管。“这样我们就像永远陪在你身边,”法拉眨眨眼,“哪怕你在太空站拍戏,也能摸到我们的‘签名’。”
开机宴上,江辞暮悄悄把桑疏晚的戏服外套披在她肩上,自己却穿着单薄的衬衫。爱丽丝看在眼里,偷偷把自己的羊绒围巾塞进他手里:“别装硬汉,晚晚说你去年冬天为了给她送汤,自己冻感冒了三天。”南希举着酒杯过来碰杯,眼底藏着笑意:“辞暮啊,以后别总在监视器前盯着晚晚的特写,导演说你把人家镜头都盯出洞了。”
拍摄间隙,桑疏晚常看见江辞暮坐在角落看剧本,指尖在纸页上写写画画。有次她凑过去,发现他在每段吻戏台词旁都标了备注:“这里要轻吻额头”“这里记得托住腰”“这段借位,怕她害羞”。那些密密麻麻的字迹,比任何台词都让她心动。
月底回别墅时,桑疏晚发现衣帽间多了面照片墙。江辞暮站在梯子上挂最后一张合照——四人在冰岛的极光下,他抱着桑疏晚,爱丽丝和南希举着“新婚快乐”的灯牌,法拉在旁边比着剪刀手。“以后每去一个地方,就挂一张新照片,”他跳下梯子,揉了揉她的头发,“让咱们的家,慢慢装满星光。”
某个周末的深夜,桑疏晚拍完夜戏回家,发现客厅亮着暖黄的灯。江辞暮靠在沙发上睡着了,腿上放着她的剧本,指尖还停在标注重点的那页。茶几上摆着温好的牛奶,旁边压着张纸条:“饿了冰箱里有可露丽,爱丽丝说只能吃一个,怕你长痘。”她看着他眼下淡淡的青色,突然想起大学时他帮她抄笔记,也是这样趴在桌上睡着,阳光落在他睫毛上,像只怕光的蝴蝶。
闺蜜们常说,江辞暮是把“我爱你”拆成了无数件小事:清晨的煎蛋要摆成星星形状,她拍戏时的保温杯永远是55℃,连她随口提过的童年漫画,他都悄悄收齐了整套珍藏版。而桑疏晚知道,这些小事里藏着的,是比星光更璀璨的真心。
《玫瑰航线》拍摄过半时,四人在法拉的工作室办了次小型画展。墙上挂着法拉为桑疏晚设计的所有戏服手稿,南希把她们的合照做成了胶片墙,爱丽丝则整理出一摞写满批注的剧本,每一页都标着“晚晚的高光时刻”。江辞暮站在角落,用手机记录下她们的笑声,镜头扫过桑疏晚时,她正举着法拉画的Q版画像,笑得像个孩子。
那天晚上,四人躺在工作室的地毯上看星星。法拉突然指着夜空:“你看,那三颗星连起来像月亮,旁边那颗最亮的,多像晚晚。”爱丽丝递来热可可,杯壁上的水珠在灯光下闪闪发亮:“所以我们是她的月亮,辞暮是她的轨道,永远护着她发光。”南希突然坐起来,眼里闪着光:“这句话好,我要写进新剧本的开头。”
江辞暮伸手握住桑疏晚的手,指尖划过她无名指的婚戒。远处的城市灯火通明,近处的笑声温暖如春。他忽然明白,所谓的永远,不是海誓山盟,而是无数个这样的瞬间:她在台上闪耀,他们在台下守护;她为角色落泪,他们为她递上纸巾;她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他们在身后筑起最坚实的港湾。
夜风拂过,带着淡淡的花香。桑疏晚看着身边的人,忽然觉得自己何其幸运。有爱人懂她的脆弱,有闺蜜懂她的梦想,有热爱的事业让她绽放。那些藏在袖口的刺绣、剧本的批注、日常的琐碎,终将在时光中沉淀,成为最动人的故事——不是波澜壮阔的传奇,而是属于他们的,温柔而坚定的,星光与棱镜的故事。
这一晚,工作室的灯一直亮着。南希在写新剧本,法拉在改设计图,爱丽丝在整理行程表,江辞暮在给桑疏晚揉肩。窗外的星星明明灭灭,却始终有几颗,紧紧围绕着最亮的那一颗,就像他们,永远彼此相伴,永远温暖如初。
深秋的颁奖典礼在国家大剧院举行,桑疏晚穿着爱丽丝设计的墨绿丝绒礼服,裙摆绣着立体的月桂叶,每片叶子的脉络里都嵌着极小的珍珠——法拉说这是“把江先生的温柔织进布料”。后台化妆间里,南希举着手机录像,镜头扫过她手腕上的银镯:“辞暮送的订婚镯和礼服配色绝了,我宣布,今晚最佳配饰奖归江先生所有。”
江辞暮站在角落,手里捧着个丝绒礼盒。轮到桑疏晚上台前,他轻轻打开盒子,里面是枚镶着碎钻的月亮胸针:“爱丽丝设计的,说要别在左胸第二颗纽扣位置。”他的指尖掠过她锁骨下方的皮肤,那里有他去年生日时纹的小月亮,“这样你领奖时,就像我们三个都在你身边。”
走上红毯的瞬间,桑疏晚听见粉丝们的欢呼声里混着熟悉的笑声。VIP席上,爱丽丝举着场记板假装严肃,袖口的月亮袖扣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南希举着摄像机比心,衬衫口袋露出半截给她写的获奖感言草稿;法拉穿着定制的星空裙,发梢别着和她同款的月桂叶发卡,正在给镜头比“必胜”手势。
当主持人念出“最佳女主角”时,桑疏晚看见江辞暮在台下悄悄比了个“1”——那是他们的暗号,代表“你是我的第一”。接过奖杯的刹那,她忽然想起七年前的校艺术节,她第一次获奖,江辞暮在后台送她的那支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