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衣下摆扫过她缀满水钻的裙摆。
“想去逛逛吗?”江辞暮的声音被围巾过滤得格外温柔,他指腹轻轻摩挲着她腰侧的淤青——那是排练时留下的旧伤。桑疏晚仰头望着灯火通明的商场,玻璃幕墙倒映着两人交叠的身影,忽然想起三年前在巴黎街头,他们躲进老佛爷百货避雨的那个午后。
商场旋转门吐出裹挟着暖意的气流,香奈儿橱窗里的新款手袋在射灯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桑疏晚刚要驻足,江辞暮已经将她带到休息区,亲自去买热可可。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她看见他站在甜品店前,认真地和店员比划着甜度,睫毛在冬日暖阳下投下细碎的阴影。
“加了双倍。”江辞暮回来时发梢沾着商场人造雪的亮片,他用纸巾仔细擦去杯口的浮沫,才递给桑疏晚,“小心烫。”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快门声,几个狗仔模样的人正举着长焦镜头疯狂拍摄。
江辞暮立刻将桑疏晚护在身后,西装外套的纽扣蹭过她耳畔的碎发。商场安保迅速围了过来,在混乱中,桑疏晚的高跟鞋鞋跟卡在地毯缝隙里,整个人向前栽去。千钧一发之际,江辞暮转身抱住她,后背重重撞在陈列架上,瓷器碎裂的声音混着人群的惊呼。
“有没有受伤?”江辞暮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他不顾手臂被碎片划出的血痕,反复检查桑疏晚的手脚。桑疏晚望着他泛红的眼眶,突然想起在洛杉矶养病时,她半夜胃痛,他也是这样慌乱又心疼的模样。
在商场医务室处理伤口时,江辞暮始终紧紧握着桑疏晚的手。医生给伤口消毒时,他不自觉地收紧手指,桑疏晚却反过来安抚他:“我没事,倒是你……”江辞暮望着她认真的模样,喉结动了动,最终只是将她散落在额前的头发别到耳后。
离开医务室后,江辞暮带着桑疏晚来到商场顶层的观景台。新年钟声刚刚敲响,远处摩天大楼的电子屏上绽放出五彩斑斓的烟花。桑疏晚靠在江辞暮肩头,感受着他有节奏的心跳,忽然开口:“你说,我们要是普通人该多好?”
江辞暮愣了一下,指尖轻轻梳理着她被晚风打乱的发丝:“如果是普通人,我可能要攒很久的钱,才能带你吃一顿烛光晚餐。但现在,我能给你全世界最好的玫瑰,陪你看每一场盛大的烟火。”他转身面向桑疏晚,眼中倒映着烟花的光影,“更重要的是,无论你是大明星还是平凡女孩,我爱的,始终是你。”
桑疏晚眼眶发热,踮起脚尖吻去他睫毛上的金箔碎屑。观景台下方,商场的新年音乐会奏响《卡农》,小提琴的悠扬旋律与烟花绽放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宛如一场盛大的梦境。江辞暮将她裹进大衣,在烟火的映照下,两人的影子越靠越近,最终重叠成一个温暖的轮廓。
当最后一缕烟花消散在夜空,江辞暮牵着桑疏晚走向电梯。路过首饰店时,橱窗里的一对情侣对戒吸引了桑疏晚的目光。江辞暮立刻停下脚步,示意店员取出戒指。“这对戒指内侧可以刻字。”他将戒指戴在桑疏晚无名指上,“刻什么好呢?”
桑疏晚望着戒指上闪耀的钻石,脑海中浮现出两人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戛纳电影节的初遇、洛杉矶别墅的陪伴、此刻烟火下的相拥……“就刻‘W&W,烟火满程’吧。”她轻声说道,江辞暮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温柔的笑容:“好,我们的人生,烟火满程。”
走出商场时,街道上已经洒满新年的第一缕阳光。江辞暮打开车门,扶着桑疏晚坐进副驾驶。引擎发动的瞬间,桑疏晚望着窗外渐渐苏醒的城市,忽然明白,真正的幸福并非来自舞台上的光芒万丈,而是身边这个男人给予的细水长流的陪伴。
“下一站去哪儿?”江辞暮侧头看她,阳光透过车窗洒在他脸上,勾勒出英俊的轮廓。桑疏晚系好安全带,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回家。”江辞暮发动车子,车载音响里传来悠扬的旋律,两人的手在中控台交握,无名指上的戒指折射出温暖的光,照亮了新年的崭新旅程。
洛杉矶凌晨两点的街道,像一条沉睡的巨兽,偶尔传来几声汽车引擎的轰鸣,打破这寂静的夜。桑疏晚和江辞暮手牵着手,沿着蜿蜒的石子路往停车的方向走去。月光洒在他们身上,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在地面上交织成一幅浪漫的画卷。
“今天的戒指,我很喜欢。”桑疏晚晃了晃无名指,戒指上的钻石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细碎光芒,宛如夜空中的繁星。江辞暮嘴角上扬,露出宠溺的笑容,轻轻将她的手塞进自己的大衣口袋,“等春天来了,我们去定制一对婚戒,把‘烟火满程’刻得更深些,让它见证我们每一个美好的瞬间。”
两人沉浸在甜蜜的氛围中,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正在悄然逼近。前方,一条狭窄的小巷张着黑洞洞的口子,像一头蛰伏的野兽。当他们经过巷口时,三个黑影突然从黑暗中窜出,如同鬼魅一般。
为首的男人身形高大,满脸横肉,嘴里叼着的烟在黑暗中明明灭灭,脖颈和手背上的纹身,在昏黄的路灯下泛着诡异的光,仿佛一条条扭曲的毒蛇。“嘿,有钱人!”他操着蹩脚的英语,语气中充满了贪婪与挑衅,张开双臂拦住两人的去路,“把钱包和首饰交出来,不然有你们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