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夸我。
心中顿时涌起一股莫名的自豪感,暗自思量:我一定要好好表现,争取“减刑”!
“我……”
刚醒来的男人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显然还在努力消化眼前的状况。
“你可得把你知道的,一股脑儿地告诉顾大小姐,千万别藏着掖着,一丝一毫都不能隐瞒。”之前坦白的男人再次语重心长地叮嘱,生怕同伴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醒来的男人转头看了看他,见他身上并无伤痕,心中暗自庆幸:看来这家伙没挨打,我要是也老实交代,应该也能逃过这一劫。
他偷偷瞄了一眼地上躺着的那两个同伴,一想到自己可能会遭受同样的待遇,他不禁浑身打了个寒颤。
他怕疼,更怕死。
要是被打成那样,那还不得疼死?
权衡利弊之后,他很快做出了决定:还是老老实实交代吧。
事到如今,反抗已经没有意义,识时务者为俊杰。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于是,他开始竹筒倒豆子般,将自己所知的一切和盘托出,生怕遗漏了任何细节。
他的声音虽然颤抖,但语气却越来越坚定,他知道,这是他现在唯一的选择,也是他唯一的活路。
等顾苒乐彻底搞清楚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她毫不犹豫地竖起了大拇指。
这年头,聪明人还真不少。
事情并非他们四人一手策划,而是由一个专业的策划公司全权负责。
与策划公司谈判时,双方约定:事成之后,将支付策划公司五十万的报酬。
巧的是,这家策划公司就坐落在宋煜医馆所在的街道上,距离并不遥远,大约五百米的距离。
听完那两人的坦白交代,顾苒乐和宋煜得知,策划公司内部有人对宋煜这家医馆的情况了如指掌,包括每天有多少病人来看病,每个病人的收费情况等等。
顾苒乐与宋煜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中已然有了决定。
“报警吧。”
顾苒乐简洁明了地给保镖下了指令,随后与宋煜一同离开了办公室。
“叔,你心里有没有个大概的猜测?”顾苒乐边走边问。
宋煜摇了摇头,眉头紧锁:“能对医馆的情况如此熟悉,很可能是医馆内部的人。但我刚才在脑海里仔细回想了一遍,实在找不出哪个可疑。”
顾苒乐瞥了他一眼,略带调侃地说:“医馆里上百号人,你敢说你每一个都了解透彻?”
宋煜苦笑:“不敢,但每个人招聘进来都是我亲自面试把关的。”
“你这是不想承认,有时候自己的眼光也会出问题。”顾苒乐毫不留情地指出。
宋煜叹了口气,抬手轻轻揉了揉顾苒乐的脑袋:“什么时候醒来的?”
“夜里。上午处理了一下顾蓁蓁的烂摊子,然后又去厉家看了看厉鸿煊,随后直接来你这里了。”顾苒乐回答道。
“没去看厉慎之?”宋煜问。
“看到他我就来气,没去看。”顾苒乐的表情瞬间变得复杂起来。
宋煜一愣,显然没料到她话里带着这么大的情绪。
“他现在昏迷着,怎么惹到你了?”宋煜不解地问。
顾苒乐停下脚步,扭过头认真地看着宋煜。
宋煜与她对视了片刻,似乎明白了什么,“太纠结的话,那就不要跟我说了,等你什么时候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
“也不是纠结。”顾苒乐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就是一时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还有就是我到现在也没完全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宋煜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等待着,给她足够的时间和空间。
过了好一会儿,顾苒乐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回去后接诊了一个病人,叫黎修能?不是厉慎之的那个厉,是黎明的黎。”
宋煜摇了摇头,“没说过。”
“黎修能三年前因为车祸陷入昏迷,看了很多医生都没能让他醒过来。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打听到了我家老头儿。老头儿第一天给黎修能看病的时候,是带着我一起去的。当时我都惊呆了,黎修能居然跟厉慎之长得一模一样!更离奇的是,就在厉慎之在这里陷入昏迷几乎同时,黎修能醒过来了。”顾苒乐一口气说完,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你的意思是说,醒过来的不是黎修能,而是厉慎之?”宋煜惊讶地问。
顾苒乐重重地点了点头,“没错,但是那个狗男人他认出我了,还一直骗我。我各种试探,他都不承认。”
“你怎么确定醒来的就是厉慎之?”宋煜追问。
“他自己先露馅儿被我发现了,才不得不承认的。我现在不想搭理他。”顾苒乐一脸气愤。
“对,不能搭理他!什么玩意儿!明知道你担心他,他还骗你,简直就是找抽!你抽他没?”宋煜一听,瞬间义愤填膺。
“他现在躺在床上不能动,我看着他那副熊样,还真下不去手。”顾苒乐无奈地叹了口气。
宋煜闻言,哭笑不得,“你这心软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顾苒乐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叔,你这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