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五章:咸丰的迷茫·曾国藩登场(1 / 3)

天幕上。

乾清宫。

军机大臣跪倒一片。

咸丰看着南京旗帜更易的折子,眼泪流了下来。

“朕登极以来,日夜操劳,为的就是求天下平治,可为何局势却坏到这般田地?”

面对咸丰的苦思提问,大臣们只是磕着头,问着安。

咸丰看着折子,眼睛发直。

他真的想不明白。

“林则徐出师未捷身先死,丧失了两个月的时机。”

“李星沅不足以当大任,但操劳过度死于疆场也是尽忠了。”

“赛尚阿召对时颇有对策,一至前线反束手无策。”

“徐广缙在反英人入城、平广东会匪时表现上乘,谁知到头来竟敢欺朕。”

“陆建瀛负恩昧良,厥罪尤重,本死有余辜,但毕竟战死了,总不能再加罪死人,于是还得开恩按总督例治丧。”

“眼下,一个向荣已进至南京东的孝陵卫,扎下江南大营,一个琦善,亦赶至扬州,扎下江北大营,可天晓得他们能否不辱君命,击灭这股不肯剃头的发逆。”

“朕是用人不当。”

咸丰直愣愣的看向大臣们,发自内心的询问着:

“但除了用人不当外,自己的举措又有何失当?”

“对于布兵攻剿的方略,已详尽到何处设防何处进兵。”

“对于逆匪处置的指示,也已具体到如何收买如何反间。”

“总不能让朕亲赴前敌,事事办理妥当吧?”

“前方传来的军报,朕从来都不过夜,当日便予以处置。”

“前方将帅要兵,便调动十八行省精兵十万,又命各地大量雇勇?”

“就连关外龙兴之地的部队朕都动用了。”

“前方粮台要饷,便倾出家底搜罗近三千万两,户部的银库空了,各地的储备尽了,就连内务府的开支也十分紧张。”

“还有那些没良心的地方官,嫌户部指拨的银两到达太慢,居然点着名要拨内务府银两一百五十万……”

“朕也忍了,未加究治。”

“只有臣子以天下养朕,哪有臣子敢掏皇帝的私房腰包。”

咸丰充满了不解。

这种强烈的疑惑甚至已经压倒了被欺瞒欺骗的愤怒。

自己处处件件不离五德。

这天下怎么就成了这副模样?

“至于用兵之道,古训煌煌:在于赏罚严明。”

“军兴三载,各地督抚换了个遍,桂、湘、鄂、赣诸省的军政官员换了一茬又一茬,被革发遣的不力将弁又何止数十员。”

“赛尚阿、徐广缙,朕统统定为斩监候,罢官抄家。”

“向荣,六次惩黜,稍有微劳,朕又即予开复。”

“朕不惜于典刑,不苛于赏赉,可是结果呢?”

“一个个,皆望风而逃。”

咸丰看着大臣们,最后问道:

“谁能帮朕出出主意。”

“挽狂澜于既倒?”

……

【正当洪、杨据南京为都时,北京的咸丰帝也陷入苦思。】

【他求诉诸臣,但诸臣皆一言不发。】

【在万般无奈之际,咸丰想到天意,上天是偏向于“天国”而不再倾向自己?】

【从1850年冬至1853年春,他九次亲承大祀,每次都祈求上天祖宗的保佑。】

【下令地方官将洪秀全、杨秀清、冯云山等人三代祖坟彻底掘毁,并明确指示将坟后“坐山后脉概行凿断”,以坏其风水。】

【在军事不利的危急关头,他还两次颁下《罪己诏》,一次在咸丰二年三月二十九(1852年5月17日)。】

【另一次在咸丰三年正月十五(1853年2月15日)】

【他求上天宽宥,民众原谅,臣子尽心用命。】

【但局势没有丝毫的好转,反是更坏。】

【《罪己诏》是皇帝的最后一招,此招出手无效,咸丰彻底迷茫了。】

【勤政的咸丰,此时愁肠百转,渐渐地倦怠于政务了。】

……

大汉。

“咸丰的这番反思是永远找不到出路的。”

刘邦倚着身后的软枕,看着将走投无路四字写在脸上的咸丰,越发觉得这人属实倒霉头顶。

“溯之源头,天下动乱的根源之一,在于自乾隆末年起五六十年的官场腐败。”

“文官爱钱,武官惜命。”

“拼命做官,无心做事。”

“从而见利竭力钻营,见难弥缝逃避。”

吕雉看了一眼底下认真听讲的两个小子,也不动声色的开口道:

“看咸丰之言。”

“前线主帅不是劳累病死,就是兵败自杀,或者判处斩监候。”

“绝大多数的官员已经不能在政治目标上与朝廷中枢保持一致。”

“当官已成了危途,捞不到钱,却要送命,做官还有什么意思?”

“天下之心尽皆丧尽。”

“咸丰又用什么来鞭策、激励臣子们的效忠呢?”

刘邦看了一眼吕雉,又看了一眼沉思的刘盈与小刘恒。

眼珠子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