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知道自己病了。
只是骄傲在作祟,她不能承认,也不想承认。
不承认什么呢?
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她已经被这些神经病逼成了一个疯子?
所以祁聿根本不敢劝她就医,刚才那几句敲打,也宛如走钢丝一般惊险,每句话说出口他感到后悔和自责。
后悔的是,怕又刺激到她的情绪。
自责的是,为什么他会纵容今天这个局面发生。
明明有很多次可以挽回的机会……
是他错过了。
全都错过了。
所以他只敢让贺之淮来提这件事。
他想,贺之淮的赢面比较大,她情绪就算会激动,应该也不会超出今天这个反应。
“没有。”他稳住声线。
“他们说你各项指标正常,就是情绪波动有些大,已经没事了。”
“你撒谎。”
“……”
顾缈回忆了一下,想起进来的医生确实没有试探过。也许有,但她没有听到也就没有回答。
可能不是心理医生。
她又开始叹气,“帮我约一下精神科吧。”
“!”
祁聿笑了声,两人都没发觉他此时笑的比哭还难看。
“约精神科做什么?累了就睡一觉,没病去看什么医生啊,他们就会忽悠你,没病也能把你忽悠瘸了。”
她像是没听到他说的,自言自语着:“我也是最近才意识到,从很久之前开始,几乎每个夜晚,我都会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