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8日,料峭春寒裹挟着冷雨侵袭着临州。
暮色沉沉,霓虹灯光将湿漉漉的街道晕染成模糊的光斑。浙大城院的大四女生小王裹紧米色风衣,站在实习单位楼下焦急张望。
刚刚自家邻居给单位里来了电话,说她家中的母亲突然病倒了。
看了看天色,小王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等到公交车,捏了捏口袋里的钱包犹豫片刻,最终她还是抬手拦停了一辆出租车。
车门拉开的瞬间,司机转过头,潮湿的夜风卷着烟味朝着小王扑面而来,帽檐下那双眼睛闪过一丝阴冷。
司机叫徐连海,皮肤白皙,身形高大,深蓝色工装外套熨烫得笔挺,但眉眼间却有一股难掩压抑的暴戾之色。
小王心里“咯噔”一下,可想到家里等着自己陪同一起去医院的母亲,还是咬着牙坐进了车后排。
“师傅,去邮电新村。”她的声音不自觉发颤。
徐连海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着发动汽车。一路上车内安静得可怕,只有雨刷器规律摆动的声响。
车驶入二桥时,雨势骤然变大;这时前方的一辆大货车突然变道,黑色车身瞬间横切过来。
徐连海猛打方向盘,轮胎在积水路面打滑,车身剧烈摇晃。
小王的头重重撞在车窗上,还没回过神,就听见刺耳的急刹声。
“找死啊!”徐连海暴喝一声,摇下车窗对着货车司机破口大骂,污言秽语混着雨水喷溅在玻璃上。
小王脸色惨白,强忍着晕车的不适劝道:“师傅,别……别开太快,这样太危险了。”
后视镜里,徐连海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少他妈多管闲事!坐好你的车!”
小王极为愤怒,自己是消费者,又是大学生,居然连表达不满的权利都没有了吗?可是后视镜里徐连海冷酷的目光让小王浑身发冷,硬是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终于,邮电新村的路牌出现在雨幕中;徐连海盯着计价器,声音冷得像冰:“十四块。”
忍了一路的小王终于爆发了,指责道:“清泰街到邮电新村只有一个红绿灯,你凭什么收我十四块钱!”
徐连海压低声音说道:“计价器显示的就是十四块,这是经过物价部门审核的,要问你问政府去。”
“我又不是第一次从清泰街打车过来了,平时只要九块,最多十块!你肯定是绕路了!”小王攥着皱巴巴的纸币,积攒一路的恐惧化作愤怒。
徐连海转过头,咬着牙说道:“你到底给不给钱?”
“不给!我只给我该给的那份!”说罢小王丢下十块钱就想打开车门下车,这时候却发现车门居然从里面打不开!
小王突然意识到车门被锁死了,冷汗瞬间浸透后背,于是她开始拼命拉拽车门把手。
徐连海冷笑一声,下车绕到后座猛地拉开门。
潮湿的夜风灌进车厢,小王挣扎着要跑,却被徐连海又推回了车内:“再问你一遍,给不给?”
“不给!”&bp;小王梗着脖子倔强地回答道。
“好!很好!”徐连海的眼中泛起一丝寒意,“不想给?那就别走了。”
“你...你想干嘛?”看着满脸疯狂的徐连海,小王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然而下一秒徐连海的双手便死死的掐住了她的脖子:“你说我想干嘛?你说我想干嘛!”
“松手!救命……”小王的尖叫被淹没在雨声里,她的双腿胡乱踢打着,指甲也在徐连海地手臂抓出五道血痕。
然而她的挣扎换来的却是更凶狠的扼制:“让你嘴硬!让你嘴硬!”
不知过了多久,挣扎声戛然而止,徐连海喘着粗气,盯着小王的尸体发愣。
随后余怒未消的他又把目光落在后座的安全带上……
冷静下来的徐连海知道自己杀人了,但是再后悔也已经无济于事,现在最重要的是得想办法补救。
将后门重新关上,坐进驾驶室通过后视镜盯着后排座上还睁大着眼睛的小王,徐连海开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时间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徐连海开着车在城郊游荡着。
开发区废弃工地旁的窨井传来水流声,徐连海掀开井盖,冰冷的雨丝落在他毫无表情的脸上。
他先将女孩的衣物一件件剥下,随后将僵硬的尸体抛入黑暗的窨井中。
听到重物落水的闷响,他舔了舔嘴唇,很好!
原本徐连海还在发愁小王的衣物怎么办,这下正好,就让下水道里的水流一起冲走就好了!
做完了这一切,徐连海一脸平静地发动汽车,哼起了不成调的曲子扬长而去。
八天后,一具**女尸在开发区的一处窨井被人发现并报了案。通过对最近失踪人口的比对,最终认定,女尸就是2月8日晚从单位离开后就失联了的小王。
一时间临州的街头巷尾议论纷纷,小道消息层出不穷,但是绝大部分的版本中,出租车司机是被提到频率最高的一个词。因此出租车顶灯成了人们眼中的危险信号。
就在这时,媒体也开始争相报道,“女大学生雨夜遇害”“变态司机连环作案”等等,谣言四起。
自此家长们不敢让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