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万分显眼的脚印,绷直了唇。她这是不是叫自作自受!
太子的确很是乏了,之后竟也没有再出什么幺蛾子,老老实实的听着故事渐渐陷入沉睡。
临睡前语气不明的道了句:“熏香不错。”魏姆转头看了眼案台。
今日没有点熏香啊。
她缓缓起身,欲去外间,在路过烛台时她微微驻足,回头看向帐中的太子。十八说,他睡眠不好。
若是亮一夜烛火,不知可会影响他。
魏姆没有多犹豫,便俯身熄灭了烛火,屋内霎时就黑了下来。魏姆在原地伫立片刻,缓步走向外间。
自重生后她就惧怕黑夜,每夜入睡都要点灯,上次在别院,是她第一次在黑夜中沉睡。
那夜,一夜无梦。
现在,她竟也不觉半分害怕。
是因为,屋中有他么。
魏姆勾唇,轻手轻脚躺上小塌,也是这时她才恍然想起,所以,他今日找她到底是做什么来了?
就为了到她床上睡觉?
果然,太子行事毫无章法可言。
周围渐渐的安静了下来,魏姆不知想起了什么,唇角轻轻弯起了一个弧度。次日,魏婢是被一阵痒意扰醒的。
她蹙着眉睁开眼,便见眼前太子放大的脸,她微微一愣后,记忆逐渐复苏,忙坐起身:“殿下。”
褚燕一手托着腮,一手捻着一只崭新的毛笔,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警觉性怎么这么低?”
不待魏姆开口,他便起身转了转手中笔,几个翻转后,笔稳稳落在了不远处的桌案上:“孤要去上朝了,让人进来伺候洗漱。”魏姆认命的爬起来,披上外裳急急跟上去。毕竟,太子上朝耽搁不得。
冬尽月兰昨夜便知晓太子留宿在此,是以早早就准备了水。魏姆开门时二人已经候在了外头。
六目相对,气氛有些难言的微妙。
魏姆飞快挪开视线,折身进了房间。
冬尽月兰忙端着水进了屋。
太子留宿这种事传出去毕竟不好听,所以她们二人将此事瞒了下来,伺候洗漱这种事自然不会让其他人经手。
二人进去也不敢张望,见了礼后默默地伺候太子洗漱,更衣时褚燕抬手制止了。
魏姆生怕褚燕开口被人听见,忙道:“你们先下去吧。”褚燕瞥他一眼,冷哼了声。
搞得他像是来偷情,多见不得人似的。
冬尽月兰退下后,魏妳便上前给褚燕更衣,期间她磨磨蹭蹭,偷偷瞥了好几眼太子。
“你是想等孤走了再开口?”
魏姆…”
“臣女上次听殿下说,这段时日朝廷准备派人查暗中调查江南私盐案?”褚燕半睁眼,低头看她:“所以?”
魏姆心虚的不敢抬头看他,小小声道:“殿下可已确定了人选?”褚燕眼中微光闪过,静默片刻后,道:“还差一人。”魏姆眼睛一亮:“臣女可能向殿下举荐一人?”褚燕无情拒绝:“不能。”
魏姆低低喔了声,替太子系腰封时轻轻靠近他,手自然而然的贴着他的腰间。
褚燕低眸静静地看着快要扑到他怀里的女子,意味不明的唤她:“魏姆。”魏婢忙抬头看他。
“需不需要孤教教你,如何勾引人?”
魏姆的脸霎时红了个透。
不待她开口,太子便一把将她揉进怀里,俯身吻住她的唇。魏姆的手还环在他的腰间,半点抵抗的余地都没有。反抗不了,那只有顺从,说不定他心情一好,就应了她。褚燕很快就放开了她,意犹未尽的开口:“魏姆,孤早晚会翻倍讨回来的。”
魏姆初时还不懂他何意,直到感觉到被坚硬抵住,她才猛地反应了过来。脸唰的红到了脖子根。
“魏程还是魏恒?”
魏姆头也不敢抬:“长兄。”
褚燕没应,也没拒绝。
他沉默片刻后,问:“你要抱到何时?”
魏姆闻言慌忙往后一退。
“该晨练了,三日后孤亲自考核。”
褚燕撂下一句后,便离开了。
待人走出房间,魏姆才后知后觉想起什么,忙追了出去,却只见到一脸目瞪口呆的冬尽月兰二人。
她顿了顿,问:“殿……人呢?”
冬尽抬手指了指:"…嗖的一下,就不见了。”魏姆…”
她松了口气,如此,应该没人会看见他。
与此同时,东宫乱成了一锅粥。
长福照列去太子寝殿伺候人洗漱更衣上朝,可唤了好几声都不见有动静,他上前一看,才发现帐内根本无人!
可昨日,殿下明明早早就沐浴完进了寝殿,说要休息了不许任何人打扰…长福惊疑不定的上前查看,床榻冰凉,显然并无人就寝过。他在原地愣了好半晌。
脑海中闪过了很多种念头。
上次丢厨子,这次丢太子?
长福一个激灵,想了想,这两日是小九跟在殿下身边,试探唤了声:“小九?”
兔九面无表情的出现在寝殿内。
长福”
贴身暗卫是要每时每刻都跟在殿下身边的,可现在小九在这,殿下却不在?长福指了指床榻:“殿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