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燕边说,边往窗边走:“第一,除了孤,不许接触其他男子。”魏姆闻言微讶".……?”
这又是什么路数?
“第二,孤随时可以来寻你。”
魏姆面无表情……”
好像他不提这个要求,他就不能来似的。
偌大北阆,他褚燕去什么地方需要征求别人的同意?褚燕见她久久不语,停下脚步转身:“孤说来寻你的意思,听懂了吗。”对上褚燕别有深意的眼神,魏妳面容一僵。方才不懂,现在懂了!
她握紧双手。
感觉一股气压在胸腔,进不去也出不来!
“放心,只要你不勾引孤,孤有分寸。”
魏姆…”
她怎么就勾引他了!
魏姆认命的闭了闭眼。
罢了,只要没将自己彻底搭进去就行!
等一切事了,她立刻就将他撇的干干净净!她旁敲侧击的问过风十八了,太子虽然行事毫无章法,也随心所欲惯了,但对阆王却是有几分敬重的,届时她大不了躲到阆王府去,碍着阆王的面子,他自不会再来轻薄她!
“这两件事的期限呢?”
褚燕闻言一怔,似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但见女子垂头丧气的,他一时心软:“一年。”
一年后,她应该已经进东宫了。
魏姆眼眸一亮:“好,臣女答应。”
一年,她应该报完仇了!
褚燕转身往书案的方向走去,魏姆盯着他的背影咬牙切齿。一年后,他们就桥归桥,路归路,再无交集!就在魏姆狠狠在心里下决心时,却听太子道:“你在练孤的字。”魏姆…”
魏姆感觉自己要炸了:“?!”
她怎么就把这茬忘了!
真是一波不平一波又起!
褚燕拿起满是张牙舞爪的字的纸:“给孤解释解释?”魏姆抿着唇,脚步缓慢地靠近。
她要怎么编?
“模仿储君的字,往重了说,性命都难保。“褚燕凉凉道:“你若敢编造,孤就带你去看看御史台,或枢密院的地牢。”魏姆浑身一震,加快了脚步。
奉京狱她已是受不住,那两处她是想都不敢想的!“臣女的身份,哪够进御史台,枢密院啊。"魏婢温柔的接过褚燕手里的纸张,言辞诚恳道:“臣女只是很喜欢殿下的字,才想练一练,别无他意。”褚燕看着眼前变脸如变戏法的女子,笑着轻哧了声。“是吗?”
魏姆认真点头:"自然是的。”
“臣女的字太过秀气了,臣女不是很喜欢,那日一见殿下墨宝,心中甚是欢喜,遂才斗胆练了练。”
褚燕盯着她片刻,意味不明的哼了声。
他转头在桌案上翻出了魏妳以往的字迹,随后眉头微扬。她倒是写的一手好字,笔风中带着几分俊逸,别有一番风骨。“为何不喜欢?”
魏妳眸光轻闪,片刻后道:“臣女的字是长兄手把手教的,难免带了长兄几分笔风,臣女不太喜欢。”
褚燕眼神一沉,复看向那张纸。
秀气,太过秀气了!
确实很不好看!
“喜欢孤的字?”
魏婢抿紧唇:"嗯。”
褚燕姿态随意的将手中纸张揉成小小一团,扔在桌上:“明日孤再给你送些来,孤允许你练!”
魏婢一愣:“啊?”
允许她练,不跟她算账了?
为何?
“啊什么?回答。”
不管是为何,魏姆对这个结果还是很满意的,赶紧点头:“多谢殿下。”褚燕脸色稍霁,心满意足的理了理衣袖:“孤走了。”“对了…″”
魏姆:“恭送殿下。”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空气寂静了一瞬。
褚燕眼神幽暗…”
这么盼他走?
魏妳硬着头皮道:“殿下还有何吩咐?”
褚燕冷哼了声,翻窗离开。
自己爬山吧!
走什么别院专道!
窗棂被太子摔的摇晃了好几下,发出刺耳的吱呀声。魏姆知道这是又得罪他了。
室内重归于静许久,魏姆才默默上前关上窗。他刚刚要说什么?
还有…好好的门不走,为何要翻窗?
转过身,魏姆看着那略微凌乱的床铺,脸颊莫名一热。这一夜,她在床上辗转反侧。
闭上眼就是那羞死人的一个个场景,直到天快明她才沉沉睡去。然而梦中太子还阴魂不散,反反复复做了一夜羞人的梦!醒来时,魏姆脸上红扑扑的。
冬尽吓了一大跳:“姑娘可是发热了?”
魏姆…”
她一声不吭的拉过被子盖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