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杯。”
“只准三杯?那干嘛点了一壶?”叶珞绪嚼着美食嘟囔道。
“点这桂花酒是因为我觉得你会喜欢,让你尝尝鲜。而且此酒虽喝着如桂花糖水般甘甜,后劲却极足。别说让你喝一壶半壶了,就算喝五六杯也必醉无疑,所以剩下这些的就交给我吧。”
叶珞绪虽然贪恋桂花酒的滋味,但觉自己从未喝过酒,确实没啥酒量,便点了点头继续吃菜。
樊西看着叶珞绪狼吞虎咽又自斟自饮不亦乐乎的样子,戏谑道:“看来我家小绪绪不仅是小馋猫,还有做小酒鬼的潜质呢,哈哈。”
“不许叫我小绪绪,”叶珞绪瞪了樊西一眼,怏怏道,“听着感觉我好幼稚。”
不多久,小二又端着菜走了过来,逐个摆在桌上,道:“客官,这是您的灯影牛肉、酉羹,菜上齐咯!”
樊西点了点头,两人继续闲聊吃菜。
“听说,落虞山门派是在山顶?”叶珞绪问道。
“嗯,落虞山和我们烟霞谷一样,看似地名,实则是门派。我们烟霞谷在谷中,而落虞山是在山顶。”
“那我们到落虞山要多久?”
“嗯……”樊西掏出地图,仔细研究一番,道,“从地图来看,从这里到落虞山山脚的距离是从烟霞谷到这里的五倍,而且我们还不知道山到底有多高,只是曾经听师兄说是高耸入云。”
叶珞绪不禁担忧道:“五倍……而且高耸入云……那得多久才能到啊?”
“估摸着,步行短则四五天长则六七天吧。不过幸好落虞山从山脚到山顶已经有了石板阶梯,我们也就不用去走崎岖陡峭的山路了。”
叶珞绪提议道:“若是这样,不如我们骑马去吧。”
“我也这么想,骑马可以快很多,我们可以在城里买两匹良驹再上路。”樊西点头同意。
酒足饭饱,两人结账离开,在益州买了若干衣物和干粮,之后去马商挑了两匹银鬃马,一切置办妥当时已经到了傍晚。他俩找到一家较为安静的客栈,包了两间房。
叶珞绪在房内百无聊赖,忽然想起小时候曾听某人提到益州夜市,合掌一笑,奔出房外。
“樊西?樊西!”
拍了许久的房门,屋内仍毫无反应,她暗自腹诽道:“不知道跑哪儿玩去了,又不告诉我!本还想喊你一起逛夜市,现在看来还是我自己一人吧。”
月光下的益州别有一番风情,道路两旁盏盏灯笼亮起,将这夜中之城点缀得极为好看,酒楼中不时传出女子的吟唱,莺啼婉转,情意绵绵。
城中小摊星罗棋布,而她身旁的行人更是摩肩接踵不输白日。如此热闹非凡的夜景让本还有些闷闷不乐的叶珞绪顿时心情大好,不论遇到什么新奇古怪的玩意儿都爱看上一看。
当她哼着小曲儿随心瞎逛,忽见熟悉的身影在前方的人群中徘徊良久。
“樊西!”她正要上前喊住,那人反倒似终于下定决心般,径直走进他面前的一间铺子。
叶珞绪疾步走到樊西徘徊之处,发现竟是一家从外面看来极其普通且不起眼的茶馆——除了一块写着“悦茶馆”的破旧横匾及其两侧挂下的两盏写着“悦”字的灯笼以外,再无其他。
“悦茶馆?好像在哪儿听过。”
她未做细想,走了进去,而眼前的景象却是让她一怔——茶馆内陈设略显陈旧,仅有的装饰不过是一盆白色茶花和一盆粉色茶花。可尽管如此,馆内还是坐满了饮茶谈天之人。
在这些茶客中搜寻了几圈,叶珞绪才找到樊西,她悄悄走到他背后,狠狠地拍了下。
樊西一惊,只见叶珞绪嗔怪:“一个人偷偷地跑来喝茶,难怪刚才想找你逛夜市却找不着你。”
“你自己去逛吧,我再坐会儿。”他敷衍道。
叶珞绪见他东张西望,似是在找人,可又打定主意不愿告诉自己,便道:“好吧,反正我也第一次来茶馆,我也喝杯茶。”
樊西见她已在对面坐下,忙道:“别啊,夜市多好玩,你先去逛,我过会儿就来找你。”
“一定有古怪,”她眯着眼睛,道,“否则你干嘛不让我一起喝茶?”
“那……那你先去逛一会儿,等过半个时辰再来喝茶。”樊西恳求道。
叶珞绪看他紧张兮兮的样子,不禁想戏弄一番,便谑笑道:“哼哼,肯定有事情瞒着我,你不说我就不走。”
樊西见她这般耍无赖的表情,知道若是不说,她定不肯罢休,只好轻声道:“小绪,别闹,你若是要喝茶就先乖乖的坐着,待会儿我再一五一十告诉你。”
叶珞绪正要继续调侃,目光却被迎面走来的托盘女子给深深地吸引住了。
那女子约莫十八九岁,身形纤瘦,荼白色的长裙,水绿色的褙子,乌黑的长发一半垂肩,一半由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