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午后,只是隔着玻璃,也能感受到那股甜蜜和清凉。他循声望去。
白色的帝政长裙随步伐轻盈飘动,腰身很高,薄荷绿的腰带是唯一的彩色,袖口和裙摆边缘镶了些蕾丝做装饰,简洁舒适,优雅大方。宛如一枝百合花,纯洁无瑕。
她换了一身衣服。
这很正常,他妈妈也是这样,即使在家也会根据活动或场所更换更适合的衣物装扮。
比如同样是喝下午茶,在室内和室外的装扮是不同的。如果你也有穿不完的新衣服,也爱穿漂亮衣服,你也会忍不住一天换个好几次。
她走近了,蹲下来,脸挨的很近,近到能看清脸上细软的绒毛。在阳光下,浅浅的,像水蜜桃的表面。
而她脸上的皮肤也像水蜜桃般白里透红,仿佛咬一口就会流出香甜的果汁。她似乎说了什么,花瓣似的嘴唇开合,距离这么近,他却没有听清。从薇薇安出现开始,提姆就产生了一种错觉:这里的时间变慢了,一切声音也消失了。
恼人的蝉鸣,滚烫的日光,俱都远去。
一切笼罩在梦幻的朦胧之中,像罩上一个彩色的肥皂泡泡,天空与花草树木变得模糊,视野里只容得下那张熟悉的脸。他有些恍惚,半梦半醒,似陷入一场迷离而香甜的梦境。“XX!“她又说话了,这次提高了些音量。比宝石更瑰丽的眼睛潋滟流转,对视间,提姆被一缕蓝紫色的气息捆缚,拉出了梦境。
提姆极其缓慢地眨了下眼,四目相对。
耳边又恢复了喧嚣,他再次听见了鸟叫虫鸣,也闻到了清甜的花果香。“提姆,怎么在发呆?"女孩的脸凑得更近了,眼神充满好奇,上翘的睫毛也轻轻颤动,像短暂停歇,一触即离的蝴蝶。她伸手戳了戳他的脸。
这次听得很清楚。
他突然直起身来,握住了她的手。
如果骤然从美梦中醒来,面对的是更美好的现实,那么人就不会惆怅空虚,只会感到幸福和满足。
不对,是不满足。
已经确认过女孩是真实的,但在短暂满足后,心里还在不断积攒贪婪。他还想见识更多,更多有关于她的真实。
“没什么。"男孩愉快地笑了,露出小小的酒窝。在这个鼓噪闷热的夏日,他的心也跟着天气一起躁动。即使那抹甜柔的凉意也无法抚平,反而像是助燃剂。在灼热燃烧的燥意中。
他再次确认了一个事实。
他果然……
大
“我看你把Vimo梳下来的毛收起来了,是要准备做什么呢?“你把目不转睛盯着你的小兔子抱进怀里,顺势在旁边坐下。毛乎乎的,还好你不怕热,不然怕是揣了个真皮热水袋,捂出一身汗。提姆摇了摇头,“只是习惯而已,薇薇有什么想法吗?”“可以戳个羊毛毡。"你很快想到了主意。用毛孩子掉下来的毛照着原身的模样做个小号羊毛毡,别提多可爱了。“我帮你做吧。"这种小事,对手工达人的你来说洒洒水啦。“好啊,那就麻烦你了。"他眼睛弯下,笑得很高兴的样子。这么开心?你感受到了信任和鼓舞,对他晃了晃大拇指,笑嘻嘻地说,“放心放心,会很萌萌哒。”
“嗯。"他点点头,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你把Vimo重新放回提姆腿上,开始收集掉下来的桂花。金黄色的小小一颗,香甜可爱,馥郁芬芳,你捧在掌心,凑近深呼吸一-“真的好香呀。”
你移动手掌,凑到提姆鼻尖,邀请他,“你也闻闻看。”男孩闻言,低下头,凑近,鼻尖差些碰到你的手心,眼睑半阖,轻轻一嗅。“很好闻的香味。”
他抬眼,眼神像风一样温柔。
掌心突然一点温热,你眼睛向下看,原来是Vimo在辣嘴吃花。踮起脚尖,上半身扒在掌边,粉色的小舌头一舔,将香甜的气息吞入腹中。“都忘了你还有这个毛病。“你没好气地用额头轻轻顶它一下。真不知该说它风雅,还是不解风情。
小白兔只晃了一下,立马稳住,不为所动,兀自吃的高兴,耳朵都支棱起来。
看它这副自得其乐的样子,倒是很有你的风范。你忍不住捣乱,倏然撤走一只手。
两只前爪分别搭在你两只手上的小白兔毫无防备,登时摇晃起来。一只白皙的手连忙托住它的上半身,阻止扑空。“薇薇…"手的主人被兔子任劳任怨踩着,递给你一个无奈的眼神。似乎在说,这么大人了,怎么好意思欺负一只小兔子。你无赖地躺下来,哼唧两声,晃晃脚丫,丝毫不以为耻。提姆要是知道这只小可爱的原型,也不会紧张的。你眼睛一转,不准备告诉提姆,等他哪天自己发现这个惊喜。想把手垫在脑后做枕头,才发现手上还有几颗桂花,你索性抛到提姆脸上。轻轻一扬,点点金黄洒落瓷白的皮肤,像是莹润的甜白瓷盏盛一捧日光,煞是好看。
几颗点缀发间,几颗滚落进领口,只剩一颗,像个顽皮的小精灵,从饱满的额头往下跑,滑过笔挺的鼻梁,又在微翘的鼻头上跳起,精准落在嘴唇上方中间凹陷处,也就是俗称的人中。
恰恰好的一点。
哎呀呀,这可不是故意的。
你心虚地眨眨眼,举手准备帮他拿下来。
巧合的是,提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