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厉，声音温柔，仿佛悠扬的小提琴，“爸爸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你一定会喜欢的。”

他耐心等待，不一会儿，白乎乎的蚕宝宝从被子里钻出来一个小脑袋。白金色的发丝乱蓬蓬地，遮挡了大半张脸，蓝紫色的宝石猫眼比夜空中的星星还亮。

“什么礼物呀？”

“先保密，你明天早上起床就能看到了。“男人左眼wink，神秘兮兮的。“t切～”

女孩扭了几下，将被子一jio踢到空中。“那我要睡觉了！”

把刚才的介意抛到脑后，从现在开始期待了。她是不会偷看的，惊喜就是惊喜，提前知道就没意思啰。“不聊了吗？这就结束了？"这还早呢，我看你还精神着呢。薇薇安仰躺着，两条腿摆成八字，把自己当做一条小船，在床单上慢悠悠划开又并拢。

是没有困到马上就能睡着的样子。

行吧，这么舍不得我，那就再和你聊几句。女孩瞄他一眼，那得意的小眼神好像在说：“看我多宠你。”“那爸爸，你讲讲和妈妈的故事吧。”

布鲁斯愣了一下，沉默片刻，说：“这个问题你问过莉莉安吗？”“当然啦。”

她兴致勃勃地转述了妈妈的说法，一个浪漫又带着缺憾的爱情故事。布鲁斯心想：我就知道。

后期也就罢了，前期明明是【不听人话自我中心的魔女大人和倒霉被她盯上的契约奴隶】

谁的爱情故事开头是不顾对方拒绝，直接单方面签强盗协议啊！或许从女方角度是真心实意那样认为的。

莉莉安，是他见过最美丽、也最不讲道理的女性。时而天真纯洁如精灵，时而冷漠凉薄如魔女。也是最特别的。

不过，虽然开头称得上孽缘，故事还是向着爱情发展。遗传真是奇妙，他有时能在薇薇安身上看到对方的影子。当然如果这个想法被薇薇安知道，她一定会大喊一声：倒反天罡！事实是游戏AI以玩家为雏形反推，先有女儿，后有母亲的人设。对上女儿期待的眼睛，他为难又头疼，到底是说实话还是保留美好幻想呢？不说实情，怕她长大以后被坏男人蒙骗；说实话吧，又担心她过于失望。折中，必须折中。

于是他挑挑拣拣，在莉莉安版本基础上打造了一个欢喜冤家剧本，女孩听得津津有味。

布鲁斯280的智商还是有点用的嘛。

薇薇安听罢意犹未尽，抬起下巴，好奇地问，“那爹地你想妈咪吗？”布鲁斯摸摸下巴，做思考状，良久，微微一笑，“偶尔。”虽然无法再见，但回忆足够美好。

更不用说她还把最珍贵的宝物留给了我。

他轻轻捏了捏女孩粉扑扑的小脸蛋。

“你们回答一样诶~"这俩还挺有默契的。“邦·……“只见女孩手上凭空出现一个人形玩偶，递给男人。“这个是我做的妈妈的娃娃，给你，拿去睹物思人叭！”薇薇安一脸大方，然后偏着脑袋悄悄观察他的反应。“噢！"布鲁斯惊讶地接过，仔细打量。

他的头微垂，女孩看不到表情，姑蛹几下想凑到脑袋下方去瞅。一只抵住了她的头。

“谢了，宝贝，礼物我很喜欢。"上方的说话声带着温暖的笑意。“差不多该睡觉了。”

“……哼！“薇薇安用脑袋撞向他的掌心。嘶，沉甸甸的，力气真大。

布鲁斯·韦恩把她公主抱起来，重新摆正放到床上，手指刮过她的鼻子。“好了，晚安，做个好梦。”

然后迅速躺倒，闭眼，一副困得不行的样子。薇薇安侧头盯了他小会儿，哼唧一声，也闭上眼，很快沉入梦乡。待她入睡后，原本睡着的男人悄然睁开眼，留下一个轻如羽毛的额吻，又在床头柜上放了什么，轻手轻脚离开了。

这个礼物她一定会喜欢的，明天早上可以收获一朵灿烂的向日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