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真半假用哭腔道歉：“爹地对不起，我闯祸了”布鲁斯赶紧揽住你的后背，温柔抚摸你的头发，小心翼翼安慰道：“宝贝，这不是你的错，我知道你也不想这样，对吗？”你撅起嘴巴，眉眼耷拉，闷闷不乐地点头。当然不想啦，扮猪吃老虎、闷声发大财是你的人生信条，虽说出名有利于刷声望挣积分，但你可不乐意以这种令人忌惮、警惕的方式扬名。“如果我再小心谨慎些就好了。"你乖巧地自我反思，态度端正。这是真心的，你就应该在开场前出现苗头时就果断离开，也就不会有后面一系列的麻烦事了。

“爸爸知道，薇薇是个好孩子。"他温热的手指在发丝中穿梭，为你整理好凌乱的头发，不紧不慢的磁性嗓音神奇地抚平了你的所有负面情绪。你天真地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只要在接下来的时间想办法控制掌握这个麻烦的被动魅惑能力，就能回归正常的生活节奏。你蹭了蹭布鲁斯的肩膀，准备告诉他记忆删除的事，免得他提心吊胆还要烦恼怎么处理后续。

没人记得就等于没有发生。

布鲁斯·韦恩怀里搂着可爱的女儿，听她绵软的声音说着道歉自省的话，心却在一点点下沉。

薇薇安道歉，不是为了被她能力波及、影响而因此受到伤害的普通人，仅是为了家人和她自己的生活安宁。

她关爱家庭成员，是我和阿福的开心心果、小甜饼，却有可能成为旁人的梦魇。

她没有恃强凌弱的想法，但也不会怜贫惜弱。她有一种无法与普通人共情的冷漠和高傲。也许是源自非人血脉部分的天性，也许性格本就如此。但这不算什么大问题。

从父亲的角度看，性格冷淡些说不定受伤害的几率也小很多。至少她没有行凶作恶的想法。

她不必非要做个正义使者。

她不是坏孩子，年纪还小。

只是…

本以为日子还长，来得及慢慢教育引导，但现在……“薇薇安，听我说。"布鲁斯突然开口，将你要落在嘴边的话暂时堵住，明显变严肃的声线令你有些疑惑和不安。

你感应到肩膀上的重量，呆呆地仰头，对视间，布鲁斯凝重的目光不知为何让你想要退缩、捂住耳朵。

他要说什么？

“你必须离开。”

锋利的薄唇开合间，仿佛一柄小刀，划开了那薄薄的平静假面。听惯了的大提琴般的醇厚嗓音突然变得陌生。你仿佛失去了对英语的理解能力，极其缓慢地眨了下眼睛，只觉得茫然，脑子一片空白。

他在说什么？

Dady..?”

你喃喃出声，似乎变成了刚出生的婴儿，组织不起语言来表达内心的想法。只会向最亲近的人求援，却忘了那人恰是始作俑者。在你明白状况以前，感官先做出了回应。

两颊湿漉漉的，有什么流了出来。

大

薇薇安必须离开。

这是布鲁斯在等待薇薇安醒来之前这段时间里深思熟虑后的决定。薇薇安的母亲莉莉安离去前曾提到，他们的女儿有不小的可能继承她一部分血脉特质，如果表现出不受控制的魅力吸引，一定要注意观察，等程度加深难以掌握之时，必须将她送至她的世界。

也许这个世界的魔法、超能力能帮助她暂时压制，但并非长久之计，总有一天，随着时间推移年岁更迭，她也会因彻底失控的能力而走向毁灭。只有在那个更高维度世界，同属血亲的血脉力量才可以帮助她控制、精进。短短不到十分钟，他脑中天人交战，理智和情感疯狂冲突。理智告诉他，按照莉莉安说过的话处理是最佳方案，薇薇安可以去换个地方学习如何控制自己的能力乃至更进一步、拥有更强大的力量，同时也避免在长成以前被别有用心之人盯上。

薇薇安得到锻炼、成长，蝙蝠侠少了一个软肋，听起来皆大欢喜。但是情感却在拉扯绷紧的心弦。

他是蝙蝠侠，也是布鲁斯·韦恩。

他舍不得他的孩子。

只因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速大概率不同，具体的比例只有回到原生世界的莉莉安知晓。

也许更快，也许更慢。

如果薇薇安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垂垂老矣，甚至死去了呢？5年多时间，他和阿福将她从一个小婴儿一点点养大，养成如今可爱鲜活的女孩，从手忙脚乱进化成驾轻就熟。

过程中有烦恼、无奈，但更多的是幸福和满足。她是韦恩家不可或缺的色彩，是他心脏的一部分，是树与果，种子与花。如今必要将她送离身边，去到境况未知的世界，面对时间未知的离别，无异于将完整的心切割支离。

但他更加无法接受薇薇安夭折的可能，几率再小也不可以。“你必须离开。“煎熬过后，喉头反复滚动，最终还是艰难地挤出这句话。他看到女孩明媚的大眼睛变得空茫，扑簌的睫毛打湿，稚嫩的脸庞滚落泪珠，呐呐不能言。

似阳光下悠然飞舞的蝴蝶被突袭的暴雨打湿，落在叶面上，徒劳挣扎，再也飞不起来。

这一刻，他的心深深刺痛，后悔的话霎时涌到嘴边。但覆水难收，他不能后悔，不该后悔。

蓝色的湖水倒印出他狼狈惨白的脸，那双总是神气十足的眼